“武知蹊,东戎吞鬼山的灵印仙师,她在临城百姓口中,是一位菩萨善心的姑娘,很得人心。”魏良择想起之前市井间听到的一些对于她的夸词,联想到方才翟循那一声吼,突然有些想笑。
果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相似的人总会相互吸引,同是多管闲事好打抱不平的人,谢昀对这位女仙师动了念头,也无可厚非。
魏良择想写一封信告诉宛沉虞,内容是:表小姐,您看殿下他已有了欢喜之人,不若,你就弃了他罢?
“请魏大人帮我看看,殿下现今还好吗?”
得了楚送艳的拜托,魏良择揉了揉左眼,慢腾腾的朝床榻那边望过去,从武知蹊和翟循中间那段距离,看见了谢昀。
魏良择说:“殿下面色发灰,眼神很是恐慌,他似乎有些暴怒,翟二爷正压着他。那位武姑娘正着手施一些我看不懂的印术,她手指尖绕着湛蓝的光,就像是傍晚过后,将夜不夜的颜色,可以结成类于蛛丝的模样,在地上蔓延成一个巨大的阵法,把殿下笼罩在里面……”
“谢不平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坐不住了?”
“武姑娘?他好像想躲起来!”
“你别不吭声啊!武姑娘?武知蹊!”
谢昀似乎很恐惧,谁也不知道他在怕一些什么,只是眼神躲闪,一直要往外面去,被翟循压着,很是煎熬的开始额头冒了冷汗。
武知蹊实在拿捏不准这个阵法到底有用没有用,她尝试了整整三遍,以至于最后有些着急,面对着翟循的催促,索性就将他往后边一推,眼睛里透了点威慑力,“你是谢昀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我也没必要对你忍让!你要是再吵我,你就给我出去!”
翟循一时没防备,给她推撞到了一面屏风,光滑的纱面禁不住这样,便被他撞倒了。
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翟循垂着眼看这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武知蹊,第一次觉得姑娘家厉害起来,确实不容小觑,自己竟有些莫名的被唬着!
魏良择眼见这场景,浅浅一笑,继续给楚送艳说着:“武知蹊呵斥翟二爷,那位蛮横的翟将军被慑的噤若寒蝉。”
那边知蹊,实在是自己没有办法确定,因为这个阵法设下以来,没有招到半点魂魄的迹象,这种情况不是魂魄已经消散,就是阵法出了问题。
可是关键她根本没办法自己判断!武知蹊想了想,将袖口的蛇形印记那样轻轻的一掐,晃眼的功夫,床榻上就多出了个曼妙身材的少女。
莲子趴在谢昀的腿边,一袭薄透的黑纱裙,将她白皙的肌肤称托的如同含苞雪莲,原先有些肉乎的脸也褪去了些稚嫩,带着些不自知的妖媚,眼睛也没了往日那般纯净,变做了一双血色竖瞳,就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翟循。
熊胆将军名声在外,翟二爷此刻面对凭空多出来的美人,还是吓的一时间往后退了三四步,将谢昀放在屋子里做装饰的各种价值连城的花瓶连连碰倒了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