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字写完,仇澈小心的观察他们的表情,武知蹊显然是保持怀疑和警惕的,左芪倒毫不掩饰的欢欣起来,“那如此最好!我们便一起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姑娘家被棺材钉伤了手掌倒在山里,碰巧被我们所救,入了叻城,又说是与我们同行的,她如今要和我们一同去郦山,我倒是真的担心她藏了什么事。”
这句话,武知蹊用了吞鬼山的传音秘术,不发声,左芪自然能感觉到,他还是那样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然后心语传达回去给她:“巧合的太明显了一点,师姐你说又有谁想害我们呢?用这种办法?我俩又不蠢又不傻的,这泠娘但凡存了点坏心思,也是动不过咱们的。”
“正是因为想不明白。”武知蹊很费解,说来也确实没谁有害她和左芪的动机,这泠娘的事情巧合也好,刻意也罢,瞧上去这个人都不太像是个所谓的卧底,一不楚楚可怜的套话,二不也左右他们的路径。
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运气不好,还是叻城的人是在是精明,就算他们中午在一家还算过得去的酒楼吃了顿饭,想向小二打听去郦山的路,却也是一问三不知的昂着头看房梁。
啪——
左芪将筷子一摔,抬手将那小二的领子给揪了,他自己仍是坐的好好的,腿还抖起来,质问道:“你同我们一样第一天到叻城吗!什么叫不知道郦山,没听过郦山,不知道去郦山的路!?”
“我们只不过想去见识一遭那杏花。”武知蹊也不干预,夹起来一筷子的小绿菜放进口中,淡淡地说:“并无其他的意思,还是说郦山其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使得你们本地人对此闭口不提?”
“没有我不知道!”小二眼睛还是往上瞥,压根不敢跟他们对视。
左芪的手又用了用力,直接叫那小二趴在了他的大腿上,小左爷还是狠狠的抖腿,声音都有憋不住的怒气:“再敢睁着眼睛乱说!我就把你手骨卸了,再送你去医馆接回来!爷有的是银子!说!怎么去郦山?!”
虽说这话听起来匪气重了些,武知蹊确实也明白这种时候,这种人,这种场景,也许左芪的方法才是更好要到答案的。
“哪有问不出路就卸人骨头的啊!”
“可你还目中无人!你一直往上瞥,瞥啥呢瞥?!”左芪掰着他的脸,直愣愣的看过去,那小二要哭出来了,只解释道:“我眼睛有病!我其实在看客官了!真的!我娘说这叫斜眼症!”
武知蹊又吃了几筷子,看泠娘有些蹙着眉头看着左芪,似乎想开口,但是又垂下头了,她有些诧异,欲言又止这种细微的动作,她一个哑巴,怎么会有呢?
“我们也并非刻意刁难你,只不过是想问个路,可你们闭口不提,才叫我们越发好奇,那郦山我们也并非没有听说过,从前有个万药宗,是乃仙师灵门,是不是?”武知蹊搁下筷子,擦了擦嘴唇,又说:“你瞧我们打扮也是仙师,所以有些禁忌我们都懂,你需要告诉我们郦山的方向是哪里就好,绝不惹事。”
那小二有些悲惨地思虑了会儿,才道:“郦山挺邪门的,那山脚的村庄他们自发的封了村,你进不去村便不好进山!况且每有人进去,咱们叻城的百姓都要无辜遭受些什么天灾!这才不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