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帝是大神,出言相请,陈观自然不敢推辞,即接过马缰,上马与骑者并行,往关帝离去方向驰去。
“不知帝君唤我何事?”陈观问道,自付自身就是个小小伪丹修士,貌似不值得这尊大神注意,便是加上气运,怕也入不得其眼,实在想不出叫他的目的。
“帝君未说!”骑者答道,
马行极快,不一会到得一宫殿前——关帝庙宇极多,此当是其一处行宫。
“前在洞庭听龙妃说过,岳父随关帝在天外征战蚩尤部落,眼前关帝应该是香火所凝金身。”陈观心中想道。
骑者带着陈观进入宫殿,便见关帝南向而坐,正叫人准备笔墨,让那城隍写下乡贯姓名。
见陈观进来,关帝说了句“赐坐”后,目光又转至那城隍身上。
再说那城隍,战兢兢写好姓名籍贯后,便有侍者呈给关帝,关帝看了眼后,怒道:“字讹误不成形象!市侩不如,何足为郡守!”
骂完后,关帝又命左右:“查其德籍!”
片刻后,一人近前,细声说了些什么,但声不可闻,不过关帝本就红的脸更红了,怒道:“买官罪小,卖爵罪重!”
“嗯?”陈观一听这话,立知中年的城隍是买来的,不由吐槽:“阴司竟然也如阳世,卖官鬻爵,真是当官,就少不了贪腐的。”
关帝奋笔疾书一阵后,扔出两支令箭,即有两个金甲神人接住,然后带着两副枷锁离去,陈观估计是捉卖官之人。
“将这厮官服扒了,笞五十,扔出去!”关帝传令道。
“还真是买官事小,当然,钱是白花了!”陈观想道。
五十笞刑后,那城隍股肉尽脱,不过是鬼,却是死不了,随即被人撵出去。
“让公子见笑了,阴司也多黑幕!”处理完那真定郡守后,关帝命人上茶,然后笑道。
“较阳世却要好上不少,至少正神居多,又有帝君这般正直又有实权的神灵镇压。”
陈观感叹道,阳世才真的乱,尤其是这王朝末年,百官九九贪,正直者被排挤到角落。
说了句后,陈观开口道:“不知帝君唤小生来,是为何事?”
“我看小友是个有大气运的,以后成就不可限量,故想结个善缘。”
关帝笑道,手一晃,一块令牌出现在手上,递给陈观道:“以后若是有阴司阻碍,可出示这令牌,想能为小友省去不少麻烦!”
关帝令牌,好东西,若早有此物,在长安时,那黑判,哪敢那么嚣张?
东西是好东西,但大神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又不都是嫦娥干娘那般,还未觉醒,一点孔方兄,便能拉上关系。
陈观念头飞闪,手却很自然接过令牌,便道谢不止,关帝主动释放善意,神威如狱,推辞不一定死,但肯定没好果子吃。
接陈观接下令牌,关帝一笑,正要说话,一文官捧着一似加急公文的公函进来。
“公务繁忙,不及招待,公子勿怪。”关帝道。
陈观连忙起身道:“岂敢,小生也还有事,便告辞了,帝君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