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六十多岁,满头白发,一下跪到身前,陈观慌忙闪开,然后赶紧上前将其扶起道:“老夫人,你这是折我寿啊!”
说话的同时,陈观有些惊异,刚刚那么惊险,这老妪还能注意旁人,这心态也太好了吧?但见其衣着华贵,显然不是平民百姓,应该见过大世面,便也释然了。
见老妪还要再求,陈观摆手道:“我也想杀那巨鼋,只是它在江中,我奈何它不得!”
这时老叟走了过来,强忍悲痛道:“多谢恩公救我夫人,她太伤心,一时失态,恩公勿怪!”
陈观摇头,痛失亲人的感觉,他有过,脑袋空白,有泪无声,满心酸楚,他如何会计较?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老叟问道。
“陈子瞻,叫我子瞻便好,恩公恩公的,实在不习惯。”陈观说道。
“陈子瞻?好像在哪听过?”老叟皱了下眉头,突然道:“可是兰溪陈观陈子瞻?”
“嗯?”陈观疑惑道:“是我,老丈怎么会认识我?”
“傅天仇和我说的,他在京城,可是到处替你扬名呢!”老叟说道。
陈观闻言嘴角抽搐,傅天仇即傅学政,其在杭城时,便替他扬过名,不想到了京城,还替他扬名。可惜,他志不在官场,这名声于他无用,却是辜负了傅尚书一番美意了。
不过这老头能和傅尚书聊到一起,至少也是侍郎一级的高官。
“你是张尚书!”这时马文才发出一声惊呼,似乎认识老叟。
“你是?”张尚书疑惑的望向马文才。
“我是马文才,家父马尚义,是你的学生,三年前我曾随父亲去你府上拜访过。”马文才道。
“原来是尚义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唉……”张尚书感慨道,说道最后叹了口气,许是想到了刚刚溺亡的女儿。
陈观惊呆了,若不是场合不对,真想说一句,这世界太小了吧,萍水相逢的人,绕来绕去,竟然都绕出关系来了。
“等等,张尚书……张老相公,巨鼋、金山。”陈观脑中豁然闪过一道光,想起聊斋中的一个故事,故事情节记不太清,不过最后是这老头用诱饵,让巨鼋吞下铁水,将其杀死。
“如此倒是不用我费心了。”陈观想道。
张尚书正伤心,勉强和三人说了几句后,便扶着有些失神的妻子离开,背影凄凉。
“咱们要想办法杀了那巨鼋!”马文才道。
“无需我们动手,我刚算了下,这巨鼋气数已尽,想来有能杀他的人准备对其动手了。”陈观瞎扯道。
这巨鼋貌似和法海有些关系,还是不要沾染的好,而张尚书位居高位,有朝廷国运护持,而且不是修行中人,却是无妨。
与马文才、梁山伯喝了顿酒后,陈观便与他们分开,返回客栈。
“嗯?”陈观要到客栈时,远远看见个熟悉背影站在客栈不远处,白衣白发,丰姿秀挺,光背影救知道是个绝世人物,赫然是设计洞府陷阱,坑杀大量武者的如玉魔头!
那魔头似有所觉,回身看来,不过陈观已早一步闪到边上小巷中,其什么也未发现。
那魔头疑惑望了眼街上行人后,皱了下眉,再次望了眼客栈,转身离去。
通过望气,知那魔头走远后,陈观回到街上,皱眉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