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出门后,陈观取出一张隐身符,念动咒语后,将其贴在身上。
“咦,身体还在,难道不起效,还是要将衣服脱掉?”
隐身符贴上后,陈观发现还能看见自己,不由泛起嘀咕。
正要将符取下检查,陈观突然发现自己在月下没有影子,月光似直接穿过衣服身体落到地上,立即知道自己确实隐身了,只是自己能看见自己。
“原来如此!”
陈观点点头,不再多想,走到院墙边上,真气运至双足,轻轻一纵,便跃上墙头,然后轻若无物地落到地上,未发出一丝声响。
翻了两面院墙,陈观来到街上,径直往东行去。
陈观早想好了劫富对象,便是胥吏周大年。
这周大年,仗着姐姐是府尹爱妾,行事肆无忌惮,强取豪夺,并为富不仁,欺凌百姓,号称“周扒皮”。前任都看他不惯,正好劫他,为前任出气。
陈观其实开始想的是劫府尹来着,这是个有名贪官,只是其所在府衙重地,有股莫名气势,担心是王朝气运,道法遇上失灵,才改成其小舅子。
陈观往周扒皮家疾走,到某处时感觉前方有股阴气,鼻尖还有淡淡香火气,不由一愣。
凝神往前一看,就见两个穿着类似衙役衣服,只是胸前写的不是“衙”而是“差”的鬼怪,押着个面色狰狞,不断挣扎的鬼魂,迎面走来。
“鬼差勾魂?”陈观心中一动,连忙让开。
“哥们,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陈观刚让开,一个鬼差便开口问道。
鬼差乙:“有哪不对?赶紧把这鬼押回去交差,累死了都。”
鬼差甲:“我刚感觉一股阳和之风,似有生人。”
“生你个大头鬼,莫管闲事!”鬼差甲喝道,骂骂咧咧地催促鬼差甲上路。
两鬼差走后,陈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续上路,只是小心多了,凝神望着路走,免得直接撞在鬼身上,泄露了行踪。
一路走过,陈观也看见一些游荡的鬼魂,但却不见鬼差来抓,也不知道是何道理。
“难道鬼差只抓恶鬼?”想起先前被押的鬼,脸色狰狞,陈观不由想道,至于是不是,那就只有鬼知道了。
陈观一路小心而行,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得周扒皮家。
迎面一座四进院落,高门大第,明明一小吏,府邸却比兰溪县衙还气派富丽,张扬毫不掩饰。
“哪个世界,都少不了贪官污吏,只在于是否明目张胆。”
陈观摇摇头,脚下发力,往前跑了几步后跳去,在墙上一点,才跃上高高的院墙。
进了周府,陈观直往内院而去,他修炼有成,视力增强,视月夜如白昼,一路畅通无阻到得内院。
内院早已熄灯,陈观来到主卧外,侧耳细听,里面呼吸轻微,说明人已睡熟。
真气运转,轻轻移开门闩,陈观推门而入,便进到一间金碧辉煌的内室。
入目,全是雕工精美的檀木家具,摆着华美瓷器,各种玉雕金饰,土豪,却有内涵。
“啧啧……”陈观心中赞叹几声后,目光如电,扫视四周,寻找周扒皮收藏银票的所在。
藏银票的地方还没找到,陈观感觉心口被啄了两下,是灰毛小鸟!
“这时候搞什么幺蛾子?”陈观瞪眼,示意其安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