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瞳孔瞪大,扫帚大胡子跟着颤抖,脸上的沟壑亦皱在一起,手指止不住点着桌面,“这就证明,绝对不是尚衣局铤而走险!”
“程柱国睿智!”林泽不疾不徐给他敬茶,嘴角轻轻翘起,小小啜饮一口,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若有人趁皇上昏迷,扒了皇子朝服,伪造同贵妃一同赏花呢?”
程咬金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顿时满腹狐疑,“可莫非,那些太监宫女,不认识皇上?”
听到此话,林泽噗呲一笑,一下子被茶水呛到,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笑得前俯后仰,年过半百的程咬金乌漆麻黑的小麦色脸上,浮现出一丝别样的红晕,“林小友,你莫笑了!快说说到底是为何嘛!”
林泽这才徐徐叹出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莫非程柱国,跟他人偷情之时,还会召来太监宫女旁观吗?”
此话一出,程咬金脸色更难看了,他急忙挥挥手,急的跺脚,“老夫为正人君子,望不会做出此事!”
林泽轻轻一笑,无奈的摇摇头,“程柱国所言极是。”
“老夫说的可是大实话!”程咬金怒气冲冲道,扫帚大胡茬一个劲儿的摆动,急的脸上通红,“老夫正人君子!望不可做那偷人的事!”
林泽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是是,程柱国说得对。”
“你不信?!”程咬金急的打背手,原地绕圈圈。
“自是信的。”林泽连连点头。
“那便好。”程咬金仿佛松了口气,继而他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巴巴的凑了过来,定定的盯着林泽,“那此案,我们还查不查?”
“只能硬着头皮查,证据还不足,单凭这些认证,根本不足以证明,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林泽深吸一口气,翘着二两腿,掏出不知从哪拔的狗尾巴草,放在嘴里悠哉悠哉的叼着。
“成!”程咬金大掌一挥,“既然林小友你想好了,那我便不多做干涉,望你放手大干!”
林泽一口吐出狗尾巴草,像猴儿一般挠了挠脑袋,无奈撇嘴道,“程柱国,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不给我点回报?”
“要是查到那个孩子,恐怕会得到朝政商会,不少人的敌对。”
现在他们另辟晓径,去查安排代生宫女的线路,找出其中打点太监,抓个替死鬼便可。压根不会打的太深。
程咬金一愣,心里一喜。
林泽说的不错,若不是他,他极有可能陷入无法自保的漩涡之中。
不过他更没想到这林泽开窍了,居然晓得要奖赏了!
果然便不应当屈才。
“有有有,先前便同小友言,左前牛的位子,一直是你的!”程咬金如小鸡啄米般点头,面露喜色,撑着桌子便向林泽靠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