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姝刚想说好,又注意到临溪脸色极差,遂改了口!“你今日不适,改日吧,来日方长~”
“无大碍,已经好多了,况且奴也是技痒难耐~”
拗不过临溪,澹台姝只好将他扶至琴案边,又替他将琴摆好,点燃了熏香。最后,忙活完的澹台姝趴在案边,隔着熏香的烟雾与细碎的阳光,看临溪调弦,一派岁月静好。当然,如果澹台姝不开口的话,会更好!
“临溪……”
“嗯?”
“你也学别的公子,在门口挂上画像吧!若是下次来你又在接客,看见画像卷起,我就不进来了,免得撞见尴尬!”
“将军你……”
突如其来的,临溪脸涨的通红,似是被气的说不出来话来。澹台姝一脸懵,她也没说什么啊?不过就是提了一个建议,避免今天这样的尴尬场面而已。
“将军觉得刚刚我在接客?”
临溪的模样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可澹台姝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是却不敢随便搭话了。
见澹台姝不说话,一副默认的模样,临溪更是羞愤,一把将焦尾扫在地上。此时澹台姝也恼了,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你无缘无故发哪门子邪火,还将别人的心意扔在地上?我不过是怕又撞见你接客徒生尴尬,所以才提了个主意,你不愿便不愿吧,怎么脾气这么大?”
“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走就走!本将军还当你是多温和知礼的一个人呢,原来也会这般无理取闹!”
“滚!”
听见这滚字出口,澹台姝怒火中烧,毫不留恋抬脚便走,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临溪有心疾来着,脚步随即一顿。然而下一秒,一个香炉自后方飞来,撞在她身旁的门框上,又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嗬!还拿香炉扔本将军?”怒火再一次升起,澹台姝不再犹豫,满面冰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