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娘带着孩子,走得很快。
在那之后,就是时不时来一趟。
来的时候,要么是带点名贵的药材,要么,干脆是厚着脸皮蹭饭吃。
与府上的那些人,关系似乎也在渐渐变好。
不知道有谁说过,世上真的有人不爱钱,但没有人不爱美。
蓝娘这样一个美女天天大大方方的跟你聊天打诨,像个朋友一样既肆无忌惮,又有着分寸,谁能不喜欢她?
只不过,全府上下几个人,倒真没人觉得这姑娘纯是天天来玩的。
她在想什么,不能说心知肚明,只能说耳闻目睹。
瞧瞧,看见曹茗,她脆生生的喊着妹妹,看见宋长志牛家兄弟他们,也能喊个兄长什么的。
偶尔碰见三十,后者很好脾气的举起手里的烧鸡和酒,邀请她一块来吃点。
蓝娘自然是嫌弃他邋遢,但也没藏着,而是很有礼貌的笑笑,婉拒了。
看到陈谓然。
王爷、殿下、陈兄......然哥哥......
曹茗在旁边听着时,在蓝娘背后,对独孤使了个眼色,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
呕......
不过陈谓然现在有更值得他关心的事情。
缉贼校官的麾下本来有两百人的空缺。
王家的家主王振,与其说他会来事,还不如说他王家财大气粗。
他很是豪气的说道:
殿下,别的不说,你这两百人的武器,我承包了。
盔甲,那得跟卫都尉申请,明面上,也就是走个流程。
但大楚律令里明确规定:
私藏盔甲不经官府造册入簿者,形同谋反。
跟卫都尉简单探了探,盔甲,他是给了。
虽然看着并不是很新,但能用。
但陈谓然明显感觉到,卫都尉的态度不再那么友好,像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卫都尉似乎总会在话里藏点东西,好在他警惕性略高一筹,避过了话里的陷阱。
盔甲,兵器都有了,陈谓然又亲自走了一趟各个衙门。
他没怎么招收那些衙门里的官差,而是往大牢里走了好几次,还带着三十这个大宗师,暗搓搓的在一群囚犯里挑选体格不错的人手。
囚犯,最好用,特别是当陈谓然告诉他们,跟着他混,立下功劳,他就亲自帮他们削去奴籍,免去罪刑,让他们恢复自由身。
这其中,不乏犯了事的江湖好手、甚至是边军老兵。
不管怎么说,这群人目前还是愿意帮他做事的。
除此之外,他还额外多招收了一百人,耗费都是王家承担。
陈谓然问过:
我现在是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你王家的钱就这么多?
王振则是笑了笑:
做生意的都知道,哪有丝毫没风险的生意。
不怕您要的多,就怕您不敢要。
语气里的意味,已经是很明显了。
王振不甘心一辈子缩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做一个小家族的族长,他,想在陈谓然身上赌一把。
缉贼校官,缉贼缉贼。
陈谓然把那两百人的名字交给了郡府,等着郡守点头后,便能凭借缉贼校官的令牌在凉郡郡城和凉郡其他八座城池里畅通无阻。
他,也开始了这些天第一次离开郡城,
第一次带兵剿匪,
第一次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练兵。
郡城周围的土匪,如果还没有被剿掉,那必然是“成名已久”的大匪帮。
数百人,乃至上千人的规模,都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你怎么知道,这些匪寨身后,会不会有哪位大人物。
好在时间很充裕,目前不急着攻打那些匪寨。
这两百人里还有几个因罪或罚的边军军官,共有三人,陈谓然直接把其中两个升为这两百人中的校官,开始教那些人军阵进退之法。
当然,那额外的一百人也在里面操练,兵器盔甲,后来都准备好了。
但明面上,他不能拿出来,因为多招了一百人,就已经很过分了。
陈谓然自己也在请三十教导他武功,不过三十说他年纪略微超出了正常人开始习武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