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商贾可能并不清楚,先不谈实权,在法理上,陈谓然这个目前可以说是楚国唯一的王爷才是最大的。
莫郡守?
他可能都不记得在自己有这个侄儿。
不过,这样才好。
这边,孙主簿又是一愣,有些惴惴不安:
“可有证据?”
这也是直接怂了。
郡守可是他的顶头的顶头,平常,也是他见不到的大人物。
商贾挺直身子,颇有些得意:“小人叫莫藕墨,大人您自可去问问。”
孙主簿很讨厌莫藕墨这副德行,但他目前没有弃官隐居的想法,于是只好委屈一下自己:
“别跟本官说这些,本官判决向来公正。”
孙主簿对旁边负责记录的小吏使了一眼,面不红心不跳的大声说道:
“兹某年某月某日,被告莫藕墨与原告苗女蓝娘产生简单纠纷,无伤大雅,其中可能有所误会,然实系无意......”
他打算和稀泥了,这话与其说是判决,倒不如是委委屈屈地在跟陈谓然求情:
你老人家,赏个脸,这事,咱们就算了吧。
孙主簿的内心,已经在痛骂自己干嘛要出来溜达了。
官家的茶叶,不好喝吗?衙门的椅子,你坐着不舒服吗?
周围旁观的那些百姓们,也不满意的发出嘘声,可也觉得不虚此行了。
瞧,那位是王爷,那位是郡守大人的侄儿,都是有鼻子有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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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
陈谓然不负众望的举起手。
他离开椅子,来到蓝娘身边,温和的问道:
“他是给了你钱的是吧。”
“木有......”蓝娘跟陈谓然对视片刻,然后眨眨眼:“是给了钱。”
“是给了二十文吧。”
“额......”
旁边的莫藕墨立刻嚷嚷道:“对啊,小人是给钱了。”
这哥们自己承认了,还以为陈谓然是怕了,想和解。
陈谓然没理他,继续问道:“他给你二十文钱,那他拿走了多少?”
蓝娘脸色一变:“抱走半车嘞。”
陈谓然在两人周围快步走了几圈,声音逐渐义愤填膺:
“你那一车药材,就算是全部论斤卖,那也得几两银子。
二十文钱,也就勉强买上一小捆吧。”
他盯着莫藕墨,脸上越发愤怒,且一字一句的咆哮道:
“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光是堂上的孙主簿动了容,周遭围观的百姓们,也不屑的骂道:
呸,强盗。
莫藕墨慌了神,他努力辩解道:“是有个人,掀了她的摊子,还把她的药材抢过来放我手上的。”
“对对对,”
陈谓然附和道:“那个人现在在哪呢?你找出来,孤肯定给你主持公道、”
“他、他,他跑了啊......我真没抢...不是我...”
周围的百姓们发出更大的嘘声。
莫藕墨被激怒了,他站起来,
指着那些百姓,
委屈的吼道:“我真没抢!”
“我姑父可是凉郡郡守,我怎会去抢这个野丫头的那些不值钱的玩意!”
陈谓然在心里几乎想给这人一个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