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人最喜欢标榜自己风流儒雅。
就好像魏国的大权臣孙宠骂人都是咬文嚼字的:
“你们这群虫豸,都是襟裾马牛、衣冠狗彘,平时民膏民脂供奉着你们,现在正是国家用人的时候,却像木雕的一样一个个闭嘴不说话!”
魏国的文臣武将面面相觑,心想吃民膏民脂吃的最多的不就是您吗?
场面安静的诡异。
孙宠骂完人,气呼呼的坐下,冷冷问道:“再问一遍,谁愿意去退楚兵?”
兵部尚书严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神在在的坐着,反正说好了他去镇压叛军,用不着再去面对几十万楚人。
“我倒数三下,再没人站出来,朝廷就要换一批大臣了。”
孙宠眼中闪过一丝暴戾,阴恻恻的说道。
如今魏国世家方面,孙家最大,朝堂上,他孙宠最大。
说是丞相,可他的权势却超过了以前的魏国皇帝。
一言就可以判人生死,哪怕对方是世家子弟。
百官一阵慌张,一个文臣站出来,硬着头皮说道:“禀丞相,下官等人乃是文官,并不通晓兵事,愚以为,还是得选派武将迎战。”
这个直娘贼!
武将们的心里一起暗骂道。
一个武将说道:“李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但所有武将都是归兵部统一调派,众将之首乃是兵部尚书严松严大人,严大人就是最厉害的武将,何不派他去?”
?!
严松正想着中午吃什么,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懵懵然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盯着自己。
“额......”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孙宠就赞成道:“老严办事,本相是放心的,严大人,你意下如何呀?”
“可,恩相,您不是已经派我去平叛了吗?”
“叛军小事,楚人难办。自打老严给我办事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孙宠走到严松身边,拍着他的肩膀:“乱世现英雄,国难出能臣,严大人,现在是你为国尽忠的时候了。”
严松嘴角嗫嚅了几下,终究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现在死和死缓,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吾等参见圣上!”
秦狩带头,旁边是陈谓然,领着一帮子将领朝木台子上的一个年轻人行大礼。
“大魏不幸,权奸横行,朕命秦狩为征北大将军,奉朕旨意,重振家邦,清扫国中邪佞,以谢列祖列宗,还大魏一个朗朗乾坤......”
“谢圣上!”
仪式结束后,秦狩带着陈谓然回到凛关的将军府。
这儿已经被改建成“皇帝行宫”。
不过暂时是没有宫女的,连服侍皇帝的都是临时抽调的楚卒。
谢风摸了摸舒适的床铺,神态恍惚。
自己到底过了多长时间的刑徒生活?
到底是又过了多久,才又接触到这么软的床?
外面响起脚步声,他赶紧在“龙床”上坐好。
“那么,圣上您还习惯这里吗?”
秦狩躬身问道。
“挺好的。”
“晚餐会有人送过来的,请圣上稍等,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请尽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