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心头泛起一股暖意，嘴角带着微笑，却坚持道：“我刚刚学着做事，而且这统计调查司所负的责任又十分重大，不敢怠慢，我手下现在又人手紧张，识字人不多，只能先由我顶着，以后会好一点。”

昂哥瞄了一眼案卷，道：“你可以从其他地方调人过来。”果儿摇摇头：“可汗，你说过，情报部门是我们昂哥城的核心部门，一般的人我不放心。宁可自己辛苦一点。”

心里虽然满意，但却着实心疼眼前这个愈发显得清瘦的女子，这几个月，倒是瘦了一圈下去，腰身倒是更细，丰满的胸也更突出，但颧骨却也有些突出了。

“嗯，吉利可汗三令五申没有他的命令大军不能私自调动。一支鹰师突然调动想必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对了，这支鹰师的主将是谁？”

果儿随即说道：“是哈日勒将军。”“哈日勒的这一举动大概是跃过金山狩猎去了，毕竟秋天就要到了。无妨，我们注意一下也就好了。”昂哥不在意地道。

果儿却摇摇头：“可汗，我有不同看法。”啊？昂哥有些惊讶，看着果儿，道：“你说说看？”

果儿本有些惴惴不安，得到昂哥的鼓励，胆子不由大了些，“如果是别的大将，那肯定是为了秋后作准备，但那是哈日勒，情况就不一样。”

昂哥来了兴趣，不由坐直了身子，看来果儿成长很快啊！“为什么不一样？难道你认为凭借一支鹰师他哈日勒就敢去入寇大周吗？。”

果儿点头道：“他虽然不敢入寇关内，但是可汗前段时间大周将领李元芳求见吉利可汗提出了借道的要求。

昂哥的神色郑重了起来，他们的目的是？“他会对那支大周偏师下手？”果儿肯定的道。

昂哥点点头道：“我也认为这是肯定的，他一定会这么做，而且说不定，他会在不断地骚扰之中，突然由佯攻变为实攻，拿下崇州。”

果儿摇摇头：“可汗崇州乃是边州要塞，只要准备充分，鹰师士兵和突厥联手也是打不下来的。”

清风脸现忧色，“可这并不是是我担心的。”昂哥奇怪地道：“你在担心什么？”

果儿：“可汗，哈日勒敢出兵肯定不是他个人能担的起的，他的身后肯定有人。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默啜太子。默啜太子很有可能有了谋反的想法，而默啜太子一直对昂哥城的产出垂涎三尺，倘若他真的当上大可汗的话会怎么做？”

昂哥站了起来，“你说的我明白，如果他真的当上大可汗，说不定就是收拾我的时候了。不过你也太小瞧吉利可汗了，他可没那么容易死。而且就算吉利可汗死了，继位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默啜。好了，不要那么紧张，去请欧阳先生过来。”

欧阳龄急匆匆地来到可汗的书房，昂哥不作声，只是将手里的那份情报递给他，便默不作声地坐下。一边的果儿有些不安，欧阳龄虽然是自认为是昂哥手下第一谋士，但这也不完全是错。

在果儿眼中欧阳先生是位足智多谋的人，看事情往往是剥皮剔骨，一语便入木三分，却不知他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一目十行浏览完这份不到百字的情报，欧阳龄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稳如泰山的李清，他声音有些沉重：“可汗，您也看出来了？”

昂哥有些惊讶，果儿日夜沉浸在这些情报之中，作出刚刚的那份论断想必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但欧阳龄这才看了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自己的这个谋士，还真不一般呢！

“欧阳先生怎么说？”果儿迫不及待地问道。欧阳龄晒然一笑，“契丹寇边，大周有难，恐怕是有人将施借刀杀人之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