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欧阳龄将羊皮递给卢一鸣,卢一鸣接过一看也迷糊了。和欧阳龄一样不解的看向昂哥,那意思就是您老人家给解释一下。
“二位先生不必疑惑,这些文字二位先生不认识并不奇怪。因为这些文字乃是孤自创的,目前为止只有孤和果儿掌握。”昂哥解释道。
欧阳龄和卢一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不认识呢!可是随即新的疑惑又来了。可汗为什么要创造新的文字呢?
欧阳龄:“适才在下看果儿姑娘用于记录的不是毛笔,不知果儿姑娘可否告知用的是什么啊?”果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天鹅羽毛笔拿过来递给欧阳龄道:“欧阳先生,这是可汗用天鹅羽毛削制而成。只需要蘸着墨水就可以写字。”
欧阳龄仔细看着这鹅毛笔,卢一鸣则向昂哥请教道这新创的文字。昂哥拿着粗制的天鹅毛笔,正在羊皮上挥洒。其他人则申长了脖子看昂哥写什么。
昂哥手拿鹅毛笔,不时的蘸些墨水一个个小型的字母跳跃在羊皮上,二十六个字母写好。又在下面分别标准一些声母,韵母之类的。
挑选默写一部《滕王阁序》总共七百七十三个字,分别用字母标注成功。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完事大吉。“呼~”吹干了墨迹,昂哥拿了起来,递给二人。
这时候欧阳龄和卢一鸣早就迫不及待了,二人也没有多说废话,接过写好的羊皮,就好奇地拿过来看起来。
“一个部落,国家,不能没有自己的文字,我突厥只有语言,却没有属于自己民族的文字,平时可以写下来的文字,无非就是粟特文个别还有龟玆文或者汉文这件事情一直困扰着孤。
这是孤仿照中原文字,借鉴了一些身毒,希腊字母,所创造的两种文字。一是昂哥大字,另一种是昂哥小字。请诸位看看,能否给一些意见。”
欧阳龄来了兴趣,眼中冒着异彩。卢一鸣看着一个个方正的字体映入眼前,上面还有一行奇怪的字母,甚奇。
卢一鸣道:“可汗,这篇文章可否是王子安所作之《滕王阁序》!
”不等昂哥回答,卢一鸣紧接着眉头一皱道:“只是这有的字缺少了笔画,丧失了美感啊。”上面的汉字都是简体字,虽然和卢一鸣认识的有出入,但是连蒙带猜的还真让他给说准了。
昂哥解释道:“我突厥人多粗鄙,不识文字,也别说突厥,就算是汉人也几乎有九成以上的人不识字。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复杂的字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把一些笔画省去了,减小学习的麻烦。”
卢一鸣作为一个世家子弟,一下就看出了字体简化后会对世家门阀产生的冲击。对此不作评价,只是道:“字写的不错,若放在大周朝也算是精通笔墨之人。”
不过欧阳龄却不是顽固,听完昂哥的话这么一想,很有道理并且夸赞了一下可汗的字写的好。
那是自然,好歹他前世的时候也练过,虽说比不上大家,但字也能写的规规矩矩。说实话昂哥的字体并不怎么好,但是好在写的整齐划一,看起来也算赏心悦目。
也曾跟着庞中华字帖好好练习,写字只要把横平竖直写好,再把每个人字体的空闲距离安排妥当,看起来让人舒服就是成功的。
“这是什么?”欧阳龄指着汉字中间的符号询问道,这个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是孤所创造的标点符号,分别是逗号,句号,问号....”昂哥上前指着羊皮上的符号介绍,很自然而然地把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平日里学习汉族文字时经常不知道在哪里断句,有时候因为断句误解了意思,所以很苦恼,这次创造了昂哥文,自然是简单为主,怎么方便怎么来,更好地让大家学习文字。”
《礼记·学记》记载:“一年视离经辨志”,即学生入学一年就要考核“离经辨志”的能力。所谓“离经”,是指离析经文文句,也就是断句;所谓“辨志”,是指辨解文句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