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蔼的老者，露晞猜得到他是第九司的司主，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柳君笑道：“不用拘谨什么，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去外面走走，熟悉一下。”

露晞赶紧起身，用力的点点头，便转身跑了出去。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柳君深吸一口气，“我的好师父，这次，我可差点死在那苍鹰的手中。”

秦衍摸了摸胡子，笑道：“这不是没有死吗？”

柳君眼睛微微眯起，“师父，在天上看着徒弟被人打的感觉如何？”

“极好的！”

柳君哑然，这老家伙，居然就这样承认了。

“师父，我也不想与你废话了，补偿，拿来！”

他伸出了手。

秦衍轻声道：“刘峰的传家物差点被毁，人家一脉单传，你差点绝了人家的后。血枫道人，无恶不作，吞食人心修炼，你放跑了他！”

柳君眨了眨眼，摸了摸头，有些心虚道：“师父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一会儿你就懂了，你是要补偿，还是要面对暴怒的刘老头，自己选吧！”

“算你狠！”

秦衍满脸的皱纹堆积起来，依旧温和，笑道：“亲师徒，明算账嘛！”

柳君缓缓起身，“我这顿打，挨的不值，我会讨回来的，我记得后山竹林下，埋着几十坛百年佳酿，我这次，被人逼着喝了酒，也算是知道了其中美好的滋味，真怕那一天，自己控制不住啊！”

秦衍听到，胡子都飞起来，“臭小子，你威胁我！”

“我的好师父，我怎么敢啊！所有人都知道，我对师父是最好的了，不是吗？”

秦衍听到这句话，就想到了贪玩的柳君，屁股后面跟着一个墨羽，不知道祸害了他多少好东西。

这两个家伙，每一个省心的！

“那些酒你要是敢碰，我就让你试试刘峰的滋味！”

“试试就试试喽，你要真的忍心，就让那个什么刘老头，废了我吧！”

说完，柳君便摆出了一副无赖的样子。

秦衍无奈，五个弟子，就眼前这个人，猴精猴精的！

吹胡子瞪眼道：“行，你要什么东西！”

秦衍终于还是妥协，他舍不得那几十坛佳酿啊！这个臭小子，说得出口的，全都做出来了！

柳君嘿嘿一笑，“师父，我怎么能要呢？那是师父觉得我降妖有功，赏给我的，对吧！”

秦衍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出现一枚青色玉佩，直接扔给了柳君，“滚滚滚，看见你我就心烦！”

柳君满脸笑意的接住玉佩，“多谢师父！”将玉佩揣入胸口，便收起了笑容。

玩笑是玩笑，正事是正事，这一点，在秦衍面前，柳君一直是分的很清的，最了解秦衍的人，就是柳君了！

这也是，五位弟子，秦衍最疼老五的原因，二人，亦师亦友！

“还有一件事，需要请教一下师父。”

秦衍抚了抚胡子，摇摇头正色道：“你的问题，没有答案，那个人，可能是任何一个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的师兄们，也有可能是墨羽，还有露晞，天命难测啊！”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头子如此，“我该怎么做，才能不让那个画面发生！”

秦衍轻声道：“我不知，但我知道，这个世界，还是强者的世界，只有拳头够硬，剑够快，就能做到自己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