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宇当场愣在原地!
夏初蓝叫他什么?
他没听错吧?
随即他一脸欣喜的抓住夏初蓝的肩膀,“初蓝,你刚刚叫我什么?”
“叫你....浩宇呀!”
夏初蓝嘻嘻一笑,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意味说道。
“不不不,不是这个,你刚刚叫我的是另外两个字。”
蒋浩宇一脸火热的看着夏初蓝,这两个字,他第一次听。
但是觉得真的是太好听了,听完浑身舒坦啊!
“老....公~”
夏初蓝说完,脸上带着一丝红晕,随后轻快的离开了。
“嘿嘿嘿..”
只剩下蒋浩宇在原地傻笑不已。
“原来被叫老公的滋味是这种感觉啊....”
.....
多时候,蒋浩宇都发现,倘若用常规思维有时候很难推断出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用犯罪作为极端情绪的表达方式,从而误判作案动机。
而动机,永远是一个人邪恶念头萌芽的起点,和持续的动力。
进过几天的搜查,终于,发现了犯罪嫌疑人的踪迹,同时将它逮捕回局里。
蒋浩宇坐在审讯室里,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瘦弱的男子。
男子住的地方十分偏僻,昨天连夜抓捕时,差点就让他溜了。
“你说还是我说?”
蒋浩宇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我说可就不是这个后果了。”
“嗯?”
犯罪嫌疑人根本不敢正眼看他,一抬头,眼神飘忽不定中满是恐慌,只关心一个问题,“我会不会死?”
“你会不会死?你挺关心这个问题啊,那你动手之前怎么没考虑到你会不会死呢?”
蒋浩宇看着犯罪嫌疑人说道。
犯罪嫌疑人问完话就深深闭上了眼睛,垂下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上,好像在思考,又好像想要逃避眼前的一切。
不过蒋浩宇也没着急审问,和夏初蓝相视一笑,默默的掏出手机闲聊起来。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在给嫌疑人心理压力。
蒋浩宇瞥了一眼,足足过了几分钟之后,等待犯罪嫌疑人脑袋里充满了恐惧才继续开口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自己坦白,和我来告诉你我们掌握了什么证据,是完全两种性质,量刑定罪也不一样。至于自首态度是不是好,这取决于你,任何选择,都需要你自己来负责。”
犯罪嫌疑人继续低头,半晌过后,他主动开口了。
“其实,一开始我并没有想杀死她的。”
蒋浩宇笑了笑,同时向夏初蓝挑了挑眉毛。
“你们知道我的手指怎么断的吗?”
两个人没接话,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不过嫌疑人显然对这个断指的事耿耿于怀。
“几年前,我曾经租过一间房子,就在当初死者住宅的隔壁....”
经过他的叙述,蒋浩宇大概的了解了。
死者是一个比较热心肠的人,当时看着他自己一个人,还是个小年轻,起早贪黑,收入也不高,有时候烧了什么好菜,就给他捎一份过去。
时间久了,也就熟络了起来。
甚至到周末的时候,死者还会让他到家里一起做做饭,一起吃顿饭。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的公寓里做饭时,不小心切断了手指。
“十指连心,我当时痛得话也说不出,她帮我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可是,在去医院路上,她就问我,是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
说到这,犯罪嫌疑人也有些崩溃,“我听见这句话都要崩溃了!”
“我没回答她,只是喊痛,到了医院以后,她就一直冷眼看着我,好像看一个无药可救的坏人。这眼神,我到现在都记得,就是我没考上市重点中学时候,我妈什么也不说的那副表情。”
“之后,保险公司来了,也幸亏我当时买了个保险,经过他们鉴定之后,确定可以理赔....”
嫌疑人脸色阴沉,一点点的叙述着。
蒋浩宇靠在椅子上静静的听着,没有插嘴。
不过,下一句,嫌疑人突然脸上的表情有些凶狠,“你们知道吗,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之后我就在医院里安心康复,就当我快要出院的时候,接到了保险公司的电话。”
“他直截了当地问我,是准备自己说清楚,还是继续要让他出伤残报告。还告诉我,他已经判定清楚了我受伤的真实情况,并非是意外受伤,而是由于经济窘迫故意自残骗保。”
犯罪嫌疑人沉浸在当时的绝望沮丧中,用手捂住脸,长叹一口气:“我当时就愣住了,只听到他最后说,如果我依然坚持要让他出报告,那张纸会把我直接送进监狱。”
蒋浩宇皱皱眉头,“和你说他们怎么判定的吗?”
“说了。”
嫌疑人点点头,“他的判断理由很简单,如果我是不小心劈到的,根据实验,应当是一个斜面的伤口。”
“他们还说,当我手里拿着那只鸡要劈开时,去掉内脏的鸡是有弹性的,是根本用不上力气的。所以,即使切开手指,应该是皮肉相连的情况。他说我的手指是切得干干净净,显然是放在一个相对稳定的平面,握着拳头,有预谋的。”
“所以,当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我不否认,这是我故意的,但是,这样的结果,我不能接受,这是我唯一能赚到钱的机会了!”
“所以,那个时候,你就对死者换恨在心,打算伺机报复了?”
夏初蓝出声问道。
“其实,这件事出了之后,我也在思考这么做是不是错误的。”
嫌疑人说道,“如果她当时给我道个歉,我也就过去了,毕竟这件事的确是因为我,但是,她却不是这样的!”
“死者并没有像你希望的那样和你道歉对吧?”
“非但没有道歉,还教育一般的和我说,不应该动这歪脑筋,有这点吃苦精神不如去好好学一门本事。”
“她还说她是为我好,否则我吃了牢饭以后一辈子都要走歪路了,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