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胖揍之后,蒋浩宇龇牙咧嘴的从拳击馆出来了,还一瘸一拐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怜。
“干嘛,有那么疼?我下手那么狠吗?”
夏初蓝看他这样,皱着眉头问道。
刚刚明明她下手的时候的收着力气的,而且圈套打在人身上也不怎么疼,更何况,蒋浩宇还穿着护具。
“你说呢姑奶奶。”
蒋浩宇凄惨的笑了一声,不过内心却在暗暗想到,“我不惨一点,你不是还要打我了?”
“那我晚上补偿你好了吧,走吧,我请你吃火锅!”
夏初蓝嘻嘻一笑,“今天天气还挺凉的,吃个火锅正合适!”
蒋浩宇点点头,“我觉得行,但是我可不去商场里吃哈,我要去火锅店。”
“没问题,满足你!”
夏初蓝欣然点头道。
“呵呵,真的是。”
蒋浩宇看着夏初蓝甩着马尾走出去,他还笑了笑,“这丫头...”
火锅店内。
蒋浩宇为了“泄愤”,特意点了一大桌子饭菜。
“好啊你,是不是想吃穷我呀?”
夏初蓝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说好,给我吃穷了,我就赖上你了!”
“我怕你?”
蒋浩宇嘿嘿一笑,“我巴不得你赖上我呢!”
菜上的很快,两个人足足叫了八盘羊肉卷。
最后剩下一盘,谁也吃不下了。
两个人决定,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吃一片。
“别了吧,我从来都不赢的。”
蒋浩宇叹了口气,“肚子都要撑爆了,还让我吃。”
“那我不管,你输了就要吃!”
于是,最后蒋浩宇是扶着墙走出来的。
...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刚赶到局里,就听见局里乱糟糟的一片。
得,这是又有案子了。
随队来到案发现场。
现场是典型的环形结构老式居民住宅,如果不是有同事带领着,很可能就在昏暗闭塞的空间里迷失了方向,过道的路灯有的积了厚厚的灰,大概十多年没有亮过,有的索性就没了灯泡,如同过道里堆放着的破旧木制家具一样,虽然有主人,但却无人问津,只是在这里证明着曾经的存在。
这里,一看就有年头了。
蒋浩宇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几个无精打采的老头老太端坐在走廊里,看到他们并不打算让路,用浑浊的眼神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们,似乎丝毫不对他们的到来有任何热忱的好奇。
不过踏进中心现场的时候,蒋浩宇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屋内的装修程度和外面大楼外墙的年久失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房间的面积不小,是整栋楼里空间最宽敞的户型,三室一厅的格局,主卧室是用雅致的淡紫罗兰色新粉刷过的,房间里到处贴了喜字,还挂着一对小夫妻的结婚照。
被害人是在厅里的沙发上被发现的,电视机的频道停留在她生前看的最后一个频道。
提前来到现场勘察的民警已经勘察完毕了现场。
“凶器试一把刀。”
干警说道,“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面上找到的。”
蒋浩宇看了一眼,那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面积的血迹,沙发上,墙壁上,也一样。
同时他注意到,屋内竟然有一些杂乱的脚印。
“这是?”
“这是片警他们踩的。”
勘察无奈的说了一句。
蒋浩宇皱了皱眉头。
自从刑侦技术跳跃式发展以后,第一现场的证据污染总是难以避免,不是因为接报民警的缺乏培训,就是因为保护措施严苛的难以企及。
从来没有办法要求这些丝毫没有预料到命案发生在辖区的民警戴口罩、手套及脚套,在规定时间内接警,就因为他们面对的可能是中心现场,只要随便谁的一个喷嚏就会干扰整个DNA取样分析。
可是,如此一来,有用的足印可能早已经被覆盖了,万幸的是,现场的民警多少还是有证物意识的,第一时间把凶器给收好了。
夏初蓝瞟了一眼,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水果刀,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葬送于此。
“初步可以判断应该是故意杀人案件,现场的其他证据该采集的我们也采集好了。”
法医摘下手套擦了擦汗,“死者是一名女性,五六十岁的模样,她儿子早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听到了她的动静。”
“而且,公寓大门没锁,客厅另一侧的窗户也开着的,没看到凶手。”
蒋浩宇皱皱眉,找到了死者的儿子,他此时正在卧室里嚎啕大哭。
一名干警正在询问发生的经过。
蒋浩宇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来问。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和我说一下。”
蒋浩宇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平时睡觉半夜基本都不起夜的,但是昨晚正好多喝了几瓶啤酒,所以半夜起来上厕所。”
死者儿子哭哭啼啼的说道。
“那你醒来之后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声音吗?”
蒋浩宇皱着眉头问道。
“没听到什么声音,我记着客厅的电视还开着,声音还不小,我关着门都听到了。”
死者儿子想了想说道。
“大半夜电视还打开着,你没觉得奇怪?”
夏初蓝在一旁插话问道。
“没有。”
死者儿子摇摇头,“我爸去世之后,我妈就经常半夜睡不着觉,然后在客厅看电视,而且经常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所以我们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