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姇 “陛下!这些松江府商人有事情禀告,由于关系到下方百姓一方生计,臣自作主张带他们面见陛下。请陛下降罪!”李邦华躬身道。
“无妨!有事直接讲来!”朱由检摆手,缓缓道。
李邦华听闻,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他低头看向徐颂。
徐颂急忙磕了一个响头,恭声道:“草民松江徐颂,曾祖文贞徐阶,叩拜万岁万岁万万岁!”
“哦!原来是忠臣之后!来人,赐座!”朱由检无奈道。
既然对方已经报出名号,他不能不有所表示了。
毕竟,如果传出去,他不给松江徐文贞的后人赐座优待,第二天,京城士子必然起了乱言,说他朱由检刻薄寡恩,这是佐证之一。
张所养急忙从暗处搬来一座椅子,放在徐颂面前。
徐颂急忙恭声谢恩,然,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继续跪在地上磕头道:“陛下,草民代表松江府几十万百姓,请求陛下给大家一个活路。”
“哦?怎么回事?难道松江府发生水灾了?”朱由检装着糊涂问道。
徐颂皱眉,他余光扫了旁边沉默不语的驸马巩永固,他不相信驸马巩永固没有禀告天子。
“哦!是驸马禀告事情吗?”朱由检见徐颂看向驸马巩永固,他作恍然大悟之态。
“陛下圣明!正是此事!还请陛下给我等松江商人一个出路。否则,松江上下必然激愤,必然起乱子啊!”徐颂磕头道。
徐颂里面的话很明白,将来松江府会出事情。
至于出什么事情,至于看他们这些商人的心情了。
对于这公然的威胁,朱由检没有放在心上,他知晓,大殿这些商人有这样的能量。
他们这些人是大明新一代的商人,他们凭着海贸和走私,凭着霸占丝绸,布匹等生意,早已经家财万贯,不弱于江南一带古老的世家大族。
“额!你们的要求,驸马告诉了朕!朕想了想,为了松江府一方百姓,朕准许皇庄可以与你们合作。驸马,你告诉他们。”朱由检淡淡道。
驸马巩永固答应一声,随后,来到徐颂等人面前,缓缓道:“皇庄同意与诸位合作,同意共同制定布匹价格。然,需要尔等加入瑞惠商行,投入一人投入一万两银子作为保证金。另外,皇庄划出几百亩地方,准许尔等在里面建造布匹工坊。”
说完了?
徐颂等人一脸愕然,都没有听明白驸马巩永固这顿话里面有什么含义。
保证金是什么?干什么用处?竟然一万两!这比打劫来钱还容易呢!
几百亩地,建造工坊?他们工坊在松江,岂能轻易转移外地?
一时间,徐颂,董辉等人一脸踌躇。
“咳咳!好了!朕还有国事要处理,驸马,李爱卿,你们两人带他们下去吧!至于你们有什么不懂地方,去问驸马和李邦华两人便可,去吧!朕等你们好消息。”朱由检摆手,示意大家退下。
驸马巩永固,李邦华两人急忙躬身领旨,带领大家缓缓退了出去。
等这些人离开之后,朱由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时不待朕啊!”
换着平常官员,如果敢威胁他朱由检,朱由检定然严惩,然,松江产业已经形成,已经有多年的历史。
朱由检不忍心直接打破这种情况,所以,他采用了共赢的这个办法,他希望这些商人能够明白他朱由检的苦心,否则,朱由检只能用强硬的办法破局了。
当然,这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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