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朝失误,多年心血化为乌有!某愧对东林先辈,某悔之晚矣啊!”韩爌痛苦道。
早知如此结果,他焉能轻率抛出袁崇焕这个推手?
早知天子如此吝啬,他韩爌就不该定下三十万两的银子,说到底还是他韩爌考虑不周,江南东林这些人太过急迫和贪婪!
刘一燝安慰道:“韩兄,这不怪你!都怪魏忠贤这个老狗太狡猾!既然在京师失利,我等应该在江南积蓄力量,把东林学说传播江南每个角落,这样,我等死也无憾了!”
“刘兄高义!某自愧不如!也罢!某这一副老身骨,陪刘兄走遍江南各处!”韩爌认真道!
“好!好!希望我等有生之年,让东林书院传遍江南,学说传遍大明!”刘一燝拍手,畅想道。
韩爌,刘一燝两人收拾好心情,继续南下,这次,两人一路低调了很多,几乎不见任何拜访者。
刘一燝韩爌两人南下,然,有一队伍则是北上。
这队伍人数多达万人,走在古道之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些人都是年轻子弟,看样子很多都是二十岁左右年龄,更小者甚至十五六岁模样,一脸的稚气。
队伍群中,很多人都是扛着木棍,加上他们穿戴像是难民似的,过路的客商或百姓乍眼一看像是卫所军户队伍!
然,时间一长,就发现这队伍不一般,队伍迅疾赶路,速度很快,然,无人掉队,队形肃然不变,非常难得。
“这些是什么人?”
“打探出他们来自济南府各地!”
“是山东的军户吧?”
“不是!是京营新兵!从山东各府招募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都如此年轻!”
路上,客商,百姓议论纷纷,一脸的好奇。
周遇吉坐在马车之上,耳边不时传来路边百姓们议论之声,周遇吉一脸平静,他手中的兵书不曾放下一时。
周遇吉知晓天子年少老成,有雄主风采,对亲卫营将领要求非常高。
不仅忠心,还要文武全才,德才兼备,周遇吉深感自己不足,他一有时间,便拿起书学习,不敢懈怠半分。
因为,天子说过,知识才是最好的武器!
这句话,随着周遇吉见识到燧发枪,新式火药的产生,周遇吉越来越感到这句话的正确。
“大人,有两名老者点名要见大人!”
蓦然,传令兵跑过来低声道。
周遇吉微微惊讶,他想了想道:“什么事情?可是拦路喊冤?”
一路上,或许是有些贫苦百姓见队伍不简单,他们以为是朝堂重臣坐镇,故此,有很多拦路喊冤的事情。
遇到这种事情,周遇吉只好询问一下,告知这是京营新兵,他只是参将,告状只能去找地方官员。
由于袁可立在京城审案已经传遍整个大明,进京告状的人便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