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们两人刚才商议离京之前,安排一些事情给门生,然,随着王在晋的到来,两人的计划破灭了。
“王兄,可否通融一番,让某门生过来,某与韩兄绝不踏出府邸一步。”刘一燝朝王在晋拱手,请求道。
没办法!现在,他刘一燝被罢官,没了大学士这个身份,他连面对王在晋都没有了底气。
兵部尚书王在晋听闻,急忙拱手道:“刘大人,陛下圣谕,某不敢违背,否则,某头上的乌纱帽恐怕要掉落。”
“哼!贪生怕死!驽马恋栈!王在晋,你真让老夫失望!”一旁的韩爌冷笑道。
兵部尚书王在晋听闻之后,心中顿时不悦,常言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人走茶凉,韩爌到了如此地步,仍然以大学士自居,完全是自欺欺人,属不明智。
“大人说得对!某曾经被谪落过,故此十分珍惜眼下处境。”王在晋不卑不亢躬身道。
韩爌听了,眉头一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王在晋也不想再待,他直接告辞,临走前,直接在刘一燝,韩爌两人住所安排了三道岗,叮嘱心腹一番,这才会兵部去了。
等王在晋离去之后,见外面直接加了三道岗,同时,禁止任何人来往,刘一燝长叹一声道:“奈何?奈何啊!”
眼下处境,让他感到十分的凶险,刘一燝心底全是一团急火。
韩爌也卸下伪装,此刻,他满脸的沧桑和郁闷。
“刘兄!某没有想到的是,天子竟然如此快反应,直接罢免了我等官职。让我们以前的努力付之东流了。”韩爌苦涩道。
“哎!由此可见,天子心底对我等心怀戒备啊!”刘一燝从门口返回座位,他长叹一声道。
“刘兄!某认为,天子恐怕知晓了我们东林事情了!否则,也不会如此恰好时机罢免了我们。”韩爌沉声道。
“不!某认为,与袁崇焕,与商税这两个事情有关系。某就讲过,让袁崇焕少报一些银子,然,袁崇焕狮子大开口,上报三十万两银子!天子岂能容易欺骗?某感到,袁崇焕将来必然有大难,韩兄,你一定要想法保住你这个门生啊!如今,钱谦益在官场名声扫地,我东林下一代,就靠他支撑了!”刘一燝道。
韩爌听闻点点头,无奈道:“某这个门生,有时候自作主张,眼下栽了个大跟头,希望他能够吃一堑长一智吧!”
“嗯!韩兄,天子下令让兵部过来监视,看样子是不放心我等。也罢!我等离京之后,在图谋计划吧!”刘一燝无奈道。
“哎!只能如此了!说实话,早知如此结果,某死也不来京城!”韩爌气愤道,他一脸的郁闷之色。
“世事难料啊!然,咱们也不算白跑一趟,不到两个月,某看到了很多事情,看到了朝堂真实情况,特别是当今天子,一心锐气改制,这就是成果。”刘一燝说道。
“呵呵!当今天子想学神宗皇帝,然,就算是张太岳在世帮助他,某也不相信改制成功。要知道,张太岳才去世多久?天下又有了乱象!改制必然失败,到那时,说不定真正要改朝换代了!”韩爌冷笑道。
“韩兄!嘘!小声点!”刘一燝听闻韩爌最后一句话,吓了一跳,连连摆手道。
这话要被锦衣卫听到,传到天子耳边,说不定当今天子震怒,他们两人遭受不必要的祸端呢!
“哼!老夫不怕死!老夫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韩爌瞅了外面一眼,心虚道。
门口幸好无人,否则,韩爌真有点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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