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衙役听了,只好围了过来,摁住这名松江商人开始打板。
“陛下!恕臣僭越之罪!今日事情,臣已经暗中查明,都是这些松江商人串通一起,挑唆街坊织户围攻瑞惠商行。这些商人真是胆大包天,恶贯满盈。”罗元宾朝朱由检躬身解释道。
朱由检点点头,他已经预料到了。
背后没有如此强力势力插手,这事情也不会蓦然闹起来,而事先没有一时先兆。
不过,朱由检现在惦记上了对方手中的棉布。
因为,明年元年初,在朱由检记忆之中,由于山东六州发生水灾,种植的棉花受到重创,整个皮棉价格蓦然上涨几倍多,达到了一担五两银子,可谓是非常疯狂,这棉布自然水涨船高,达到了每匹四百文铜板最高价格。
现在,后果还没有显露出来,故此,朱由检趁此机会,大规模收购棉花。
对方手中有十万担,朱由检自然很想吃下来。
不过,他不会急着表露出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朕感到奇怪,瑞惠商行出售平价棉布,利于百姓,完全算得上善举。然,这些人自己利益受损,便挑唆织户们围攻,简直是为非作歹,其心可诛!”朱由检沉声道。
“陛下圣明!此案可否交给顺天府?由臣追查?”罗元宾躬身问道。
“不急!不急!打完板子以后,把人带上来吧!朕亲自审问一番。”朱由检缓缓道。
“是!”罗元宾只好答应下来。
很快,二十大板打完,这名商人直接被衙役架到朱由检脚下。
朱由检瞅了奄奄一息的这名松江商人,他缓缓道:“你见朕想说什么?”
这名商人努力挣扎,他嘴角抽动,说不出话来。
虽然此人全身无血,然,顺天府衙役打板子可有技巧,这板子几乎要了这商人的老命,没有两三个月的时间,此人难以下床。
“下去!换个人过来!”朱由检知晓内情,摆手道。
很快,此人被架下去,张大管家唤来一名年长的商人。
此人头戴灰色瓜皮帽,一身狐皮外袍,偌大的翡翠戒指戴在手指之上,肥头大耳,一对眼睛眯成一条缝,很有内涵。
此人跪在地上参拜大礼,一脸的小心谨慎。
朱由检扫了此人一眼,感觉眼前此人大概有五十多岁左右,一脸的富态,穿戴符合身份,完全是地主老财一般模样。
“知道刚才你的同伴为何被打吗?”朱由检缓缓问道。
“草民愚昧!草民不知!请陛下教诲!”此人急忙连连磕头道,一脸的惧怕模样。
“很简单!他本来是大商人,然,穿一身落魄读书人装束,欺瞒织户,挑唆织户,上下乱跳,组织人围攻瑞惠商行。此人行为恶劣,狼子野心,不教训一番不足以平息朕的愤怒之心。”朱由检冷声道。
“陛下教训的是!教训的是!草民等定然改过!定然改过!”这人急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