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不过!此事难办!因为,钱谦益的案子已经判了下来,判三年劳役。此人已经被送到别处了,不在诏狱。”许显纯淡淡笑道。
“什么?送到何处了?难道是西山的苦劳役监狱?”刘青莲大惊,她一脸恐惧。
“不!是皇庄劳役院!西山的监狱,他还没有资格进去呢!”许显纯笑眯眯道。
皇庄的劳役院?
刘青莲还是第一次听闻,她一脸狐疑之色,最后,只好求助贺赞。
贺赞想了想,解释道:“是有这个地方,朝堂很多官员犯了大错,都要到这个地方接受再教育。”
再教育?
刘青莲听闻,心中冷哼,在她看来,必然是天子打压一群正直臣子的手段,这手段阴暗,令人不齿。
想到钱先生也被关到此地,而且,要三年的时间,刘青莲顿时悲从心来,她满脸的愤慨之色。
“钱先生何罪之有?朝堂大臣如此草率判案,可谓是糊涂官。”刘青莲忍不住气愤道。
许显纯听了,眉头一皱,他缓缓道:“青莲姑娘,此地是诏狱,汝心中对朝堂不忿,本官依律可以捉拿你。然,本官看在贺赞面子上,这次就不计较了。好自为之吧!两位,请回吧!”说完,许显纯摆手,下了驱逐令。
本来,许显纯很想与贺赞拉拢一番关系,然,刘青莲这个女子因为钱谦益事情到来,口出妄言,许显纯立即放弃了心中打算。
在他看来,这美女身上有毒药,不可接近了。
贺赞听闻,只好朝许显纯抱拳,道谢几句,便带领刘青莲离开了诏狱。
路上,马车之上,两人各有心事,沉默良久,无人开口。
眼看刘府大门在望,刘青莲终于忍不住道:“小妹谢谢贺赞哥哥。贺赞哥哥,明日,宁德长公主在紫枫楼组织诗会,贺赞哥哥可以来吗?”
贺赞听闻,眉头微皱起来了,往昔,他听到刘青莲的邀请,二话不说便同意了。
然,经历过今日事情,贺赞心中悲凉,他完全没有兴致参加了。
“小妹,我与何腾蛟被惩罚,降为顺天府衙役,明日,我等要去顺天府报道,没有时间参加诗会了。”贺赞想了想,婉拒道。
“什么?皇帝把你们降职了?”刘青莲听闻,一脸的愕然之色。
“嗯!”贺赞点点头,没有多言。
“皇帝真是有眼无珠,钱先生如此,你们也是如此,看来,外面这些百姓都是吹嘘皇帝。皇帝根本是瞎子,是聋子。不知道钱先生和你们两人的忠心!”刘青莲替贺赞抱屈道。
贺赞听闻,眉头紧皱起来,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同时,刘青莲把贺赞与钱谦益列在一起,让贺赞心底更是有些生气。
刘青莲没有察觉到贺赞神色,因为,马车已经到了刘府大门,停了下来。
同时,刘府主事者,也就是刘青莲的父亲刘伯一脸阴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身为刘宗周的长子,继承了刘宗周的刻板严肃模样。
在陪伴刘伯的还有刘府三房刘勺,两人一脸皱眉望着下了马车的贺赞和刘青莲两人。
“胡闹!来人!把青莲给我押下去,禁闭半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离开后院半步。否则,驱逐刘府。”刘伯背着双手,沉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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