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行,一刻钟过后,贺赞来到刘府大门口,国子监祭酒刘宗周的府邸。
此时,门口喧杂,拜访者络绎不绝,很热闹。
贺赞与刘宗周小儿子刘勺非常熟悉,故此,没有让门外通报,直接朝刘氏后院走去。
刚到内院,远远的看到刘勺正送何腾蛟,何文瑞父子出来,贺赞见此,急忙躲到暗处去了。
如今,贺赞与何文瑞两人争夺刘氏女刘青莲,贺赞知道自己短处,比不上何文瑞一肚子墨水,文采飞扬。
故此,贺赞每次见到何腾蛟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便立即想起情敌何文瑞来,他心中很不平静。
“何兄,实在是对不起!没想到青莲她一直痴迷钱谦益此人,这真让某感到无奈,某兄长想必也恼恨不已。何兄,某给你赔礼了!”刘勺拱手苦笑道。
“岂敢!岂敢!这是犬子无福,是何某唐突了。”何腾蛟也苦笑回礼道。
“何兄放心,令郎的事情,包在兄弟身上。我三姨夫家中有待嫁出闺的小女,兄弟我明日走一遭,看你们两家能够接秦晋之好?”刘勺拍着胸腹道。
“我不同意!某何文瑞非青莲不娶!”一旁的何文瑞坚决道。
何腾蛟听了,顿时脸面尴尬起来了,他瞪着何文瑞道:“孽子,好不知羞!既然青莲姑娘已经表白心意,你还缠着不放,简直是无赖行径,明日,为父立即送你归老家,休要在京师丢人现脸了。”说着,何腾蛟踢了儿子何文瑞一脚,推着儿子朝刘府大门走去。
刘勺对此也是一脸无奈,他笑着劝慰何家父子,三人渐渐远行去了。
等三人没了影子,贺赞从暗中走了出来。
此时,他脸色复杂,心底全是苦涩。
刚才的话,贺赞听得明明白白,意中人刘青莲只喜欢钱谦益此人,这让他贺赞一腔热情和感情被一盆冷水浇灭,贺赞心底惆怅,不解,无奈,苦涩,嫉妒等五味成杂,什么滋味都有。
“哎呦!贺赞贤侄,你什么时候到了?”返回而来的刘勺看到贺赞呆在原地,他一脸惊讶问道。
贺赞回过神来了,他苦笑拱手道:“刚刚到来。”
“见到青莲没有?”刘勺问道。
“她……她不见客!”贺赞迟疑一下,无奈道。
刘勺听闻皱眉,他脸色顿时板了起来,“这青莲太过无礼了!贤侄过来,焉能不见?走,某带你去后院瞧瞧。”
相比何文瑞,刘勺更看好贺赞,因为,贺赞父亲可是延绥镇副总兵,这样的家境,刘家自然不敢怠慢。
贺赞听闻,脸上一喜,然,蓦然想到刚才那一顿话,贺赞脸上的喜色熄灭,他顿了顿朝刘勺拱手道:“刘三叔,贺赞还有急事,告辞了!”说完,贺赞一抱拳,便转身大步流星朝府外走去。
片刻之间,便消失了人影,这让刘勺有些呆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副愕然神色,时间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了。
“咦!这小子从前恨不得与青莲绑在一起,现在看样子有些明白了。难道他也知道了青莲喜欢钱谦益?”
刘勺自言自语一番,随后,他摇了摇头,不理会这些杂事,回院子休息去了。
在刘勺看来,侄女刘青莲在京师可以说是美艳绝伦,众星捧月一般的人物,追求者不计其数,家境不乏有王公大臣,对于贺赞,贺瑞文两人,在刘勺看来不过是陪衬的绿叶一般,刘家完全没有考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