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朱纯臣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啊!还请陛下明察!”扑通一声,定国公徐希皋跪倒地上,他额头冷汗渐渐溢出,心底一片冰凉。
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见此,急忙出列躬身道:“陛下,定国公说的不错,还请陛下明鉴!”
朱由检见此,微微颔首道:“也罢!朕不想多说什么了!来人,传袁可立,罗元宾来见朕。”
一旁的王承恩听闻,急忙答应一声派人传令去了,很快,过了不久,袁可立,罗元宾两人一齐到来。
两人见过朱由检之后,袁可立直接摘掉头上的乌纱帽放在地上,接着,袁可立重重的朝朱由检磕了一个响头,沉声道:“陛下,老臣一怒之下直接斩杀成国公朱纯臣,请陛下治罪。”
朱由检点点头,朝袁可立道:“朕已经知晓,爱卿先起身。”
“老臣遵旨!”袁可立见天子没有加罪,他便直接站了起来。
这让一旁的定国公徐希皋看的越发心底恼怒不已。
“公堂记录何在?”朱由检问袁可立背后的罗元宾。
因为,朱由检看着罗元宾抱着一叠文卷。
罗元宾听闻,急忙上前奉上怀中的记录文卷。
王承恩接了过来,转交给朱由检。
朱由检打开便一张一张细看起来了。
这文卷是在堂的记录官所记载的审案经过,朱由检想要让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熄火,只能从这里入手。
看罢多时,朱由检合上了文卷,朝定国公徐希皋,英国公张维贤两人道:“记录官所载,成国公朱纯臣依仗自身身份,咆哮公堂,屡次戏耍堂官,而且,又连续加害四名无辜者人命,这正是胆大妄为,罪恶多端,而两位爱卿在公堂完全是放任不管,刑部尚书薛贞甚至有包庇之言语,尔等真让朕失望,三司会审,现在看来,简直是笑话。”
最后一句话,朱由检语气严重,满脸的愤慨之色。
刑部尚书薛贞,都察院左都御史兼院事曹思诚,大理寺卿霍维华三人听了,心中一凛,都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我等连陪审的资格都没有,当时不敢多管啊!”刑部尚书薛贞叫屈道。
“哦?你刑部监狱狱司死了一名,与此案有关的人证死了三名,薛贞,你知罪吗?”朱由检沉声道。
“臣……臣……陛下,臣知罪!不过,这其中……!”刑部尚书薛贞正要狡辩,朱由检啪的一声重重拍了御案,打断了薛贞继续往下说。
“朕不想听你狡辩!此案,四名人证死亡与你薛贞都有直接的关系。说,你是不是与朱纯臣勾结,加害了这些人证?”朱由检怒声道。
薛贞听了,心中一凛,他满头大汗急忙否决道:“陛下,臣没有!都是臣太相信下面的人,这才酿成大错。陛下,罪魁祸首就是狱司,与臣无关啊!”
“狡辩!事到临头仍然把责任推给他人,你这个刑部尚书当的太过糊涂!玩忽职守,消极怠工,长此以往,刑部在你手中恐怕暗无天日了。来人,拔掉此人官袍,押入诏狱等候审问。”朱由检说完,蓦然吩咐亲卫抓人。
大殿门口的亲卫听闻,立即涌了进来,来到刑部尚书薛贞面前,拔掉了薛贞的官服和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