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你还有什么话说?”袁可立瞪着朱纯臣怒喝道。
成国公朱纯臣听闻顺天府衙役找到五处地窖,他顿时满脸的沮丧之色,如今听到袁可立发问,朱纯臣破罐子破摔,他双眼一翻,朝袁可立道:“某成国公一系,已经传到十二代,二百年的积累,有一些银子何须大惊小怪?如果没有银子,这才是蹊跷事情。”
“好!好!朱纯臣,你仍然不老实啊!本阁问你,这些银子何处而来?”袁可立脸色铁青,大怒道。
成国公朱纯臣淡淡道:“大部分自然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呸!好不羞耻!本阁看来,都是汝巧夺豪取,营私舞弊,贪赃枉法而得来的赃物!竟然推脱到成国公列祖列宗身上,朱纯臣,你往成国公历代先人身上泼脏水,你真是个不孝子孙!愧对成国公一系的忠烈!”袁可立怒骂道。
成国公朱纯臣听闻脸色阴沉下来了,朝袁可立冷笑道:“袁可立,袁礼卿!汝就凭这些东西想治本国公大罪,还差了点。”
“呵呵!很好!朱纯臣,既然你一直不思悔改,就别怪本阁公事公办了。”袁可立冷笑一声,他拿起案上的折子朝朱纯臣摇了摇,缓缓道:“你府邸心腹检举你,你在天子的皇宫塞了将近十几名线人,让他们暗中监视皇宫一切动静,报你知晓。朱纯臣……!”
袁可立的话还没有说完,朱纯臣脸色巨变,他大喊道:“冤枉!冤枉!一定是狗奴才公报私仇!胡乱咬人!胡乱咬人啊!袁可立,你难道听信一面之词?”
“是吗?然,这些线人已经被锦衣卫挖掘出来了,他们都招供了!事到如今,朱纯臣,你还敢说冤枉?”袁可立冷着脸喝道。
“冤枉!老夫要见天子,当面陈述此事!老夫是冤枉的!一定是狗奴才胡乱咬人!某堂堂成国公,焉能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成国公朱纯臣连连摇头,他绝不承认此事。
“来人!把这些太监带进来!”袁可立见朱纯臣仍然不承认,他立即传唤早已等候多时的人证。
很快,十几名太监被锦衣卫押了上来,众人脸色苍白至极,一进正堂便磕头求饶。
袁可立喊了一名太监出来,与成国公朱纯臣对质,这名太监立即出列原原本本讲了朱纯臣交代的事情,时间,地点,联络人等等一清二楚。
成国公朱纯臣还想狡辩,然,这几十名太监证词,让他无法圆谎,只能无力挣扎。
等记录官记录完毕,袁可立一摆手,锦衣卫把这些太监押了下去,将来,等待这些太监的都是长久的苦劳役。
“朱纯臣,从天启一年开始,你便往皇宫安插眼线,七年时间,皇宫发生的一切不祥,可与你有关?”袁可立蓦然出声问道。
成国公朱纯臣一听,脸色再次巨变,他怒视袁可立道:“袁可立,你……你想说什么?”
“呵呵!自然是你暗中心怀鬼胎,不利天子。”袁可立冷笑道。
“你……你污蔑老夫!老夫不过是打探宫中消息而已!你……你……!”成国公朱纯臣气急败坏,指着袁可立说不出话来。
“打探宫中消息?需要安插这么多人吗?呵呵!你果然是狼子野心,乱臣贼子!就凭这一条,朱纯臣,你犯了死罪,罪不可赦!另外,还有你专擅京营,培养私党,僭越皇室,蒙蔽天子等等罪行,那一个不治你大罪?朱纯臣,你就算是亲王,这些一一罪行加在你身上,也难逃一死!还用本阁继续把你的底细挖出来吗?”袁可立喝道。
成国公朱纯臣听闻,脸色顿时巨变,他沉默下来了。
袁可立既然讲到了后面这些专擅京营,培养私党,僭越皇室,蒙蔽天子这些大罪,朱纯臣知晓,在往下审下去,他成国公一系恐怕未来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