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薛贞见手下校尉束手就擒,他脸色黑了下来,朝罗元宾怒喝道:“罗元宾,这里是刑部大堂,不是你的顺天府,你反客为主,想要干什么?”
罗元宾瞅了刑部尚书薛贞一眼,拱手道:“某奉诏听从袁阁老差遣,其他与某无关。”
刑部尚书薛贞听闻,脸色阴沉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罗元宾有圣谕在手,谁也不敢质疑其合法性。
很快,刑部两班校尉被押了下去,顺天府衙役直接控制了公堂。
刑部尚书薛贞一脸沮丧,他直接瘫痪在座位上了。
“仵作可在?”袁可立朝罗元宾问道。
“回禀阁老!带来了!”罗元宾躬身回答,接着,一招手,顺天府仵作便上前拜见了袁可立。
袁可立当即命令仵作验尸,仵作领命,走到四名尸体面前,认真开始验尸了。
过了片刻时间,仵作停了下来,朝袁可立回禀道:“大人,四人全是上吊自尽而亡模样,其中两人有挣扎姿态。”
“那两人?”袁可立问道。
仵作直接指点旁边两个尸体,袁可立瞅了一眼,明白过来了。
这两人便是揭发成国公朱纯臣贪污贡品和私藏军器的人证。
“四人抬到后堂,汝再次认真检查,一有新发现告诉本阁。”袁可立朝仵作和李玄一吩咐道。
很快,李玄一指挥众人把四名尸体抬到后堂去了。
“啪的一声!”袁可立重重一拍惊堂木,沉着脸朝成国公朱纯臣喝道:“朱纯臣,事到如今,尔仍然执迷不悟,不思悔改吗?”
成国公朱纯臣听闻,冷笑一声,背着手朝袁可立道:“袁可立,本国公无罪!汝想要判老夫,必须拿出证据来。再敢污蔑,休怪老夫堂前无礼。”
“呵呵!朱纯臣,老夫本来念你是国公之后,一次再次谦让,然,尔肆意妄为,目无法纪,藐视公堂,藐视朝纲,尔今日所作所为,可谓是乱臣贼子一般。来人呐!给本阁拔下此獠的官服,重责二十大板。”袁可立朝左右喝道。
一声令下,很快,四名顺天府衙役一脸煞气腾腾出列,朝成国公朱纯臣围了过来。
成国公朱纯臣见势不妙,他高声大喊道:“姓袁的,你敢?某乃是当朝国公,你无权处置老夫。”
“哼!本阁身为大学士,太子少保,又有当今天子圣旨在手,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本阁上面是堂堂朝纲,大堂左右是朝廷深深法度,就算是亲王郡王,到了公堂也要三思而后行,而汝藐视朝纲,藐视法度,藐视圣旨,藐视百官,肆意妄为,狂妄不休。今日,本阁要破戒重责尔一番,让尔明白,公堂之上,无特权。”袁可立说完,手中的惊堂木重重一拍,声音洪亮,如雷如鼓。
公堂之上无特权!
这六个字从袁可立口中说出,立即传遍了整个公堂,也传到官衙外围的围观的百姓们,百姓们听闻之后,顿时欢呼一片,连连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