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很快,刘一燝,韩爌两人狼狈至极,两人拼命让众官安静,然,压不住越来越愤慨的官员。
首辅秦士文,次辅方从哲,大学士李国普等一众内阁辅臣,六部堂官见此,都微微摇头,感叹不已。
不过,这是刘一燝,韩爌两人的造孽,秦士文,方从哲等人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带领一众官员缓缓离开了皇极门。
路上,方从哲朝秦士文苦笑道:“秦兄啊!陛下的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咱们做臣子的,真有些赶不上陛下的脚步了!”
秦士文听闻,深有感触,他缓缓点头道:“方兄说的很对!某看来,天子的谋划极为深远,不细想都看不透。”
“是啊!某也是这样认为。”方从哲点点头,心底全是苦涩之色。
碰到这样的天子,对于方从哲来说,简直是噩梦。
众臣各自回到班房,开始处理公事。
时间一点一滴消失,一天时间很快过去,方从哲出了班房,与秦士文,李国普等人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文渊阁。
坐上轿子之后,方从哲心里仍然想着今日早朝事情,特别是清理北直隶隐田这个重要问题。
方从哲祖籍虽然是湖州府人氏,然,早在成祖时期,方家便跟随北迁,如今在大兴县扎根居住了一百多年,族人开支散花,人丁兴盛,方家庄已经是大兴县下面一个最大的庄子了。
如今,天子要清理隐田,他方家庄第一个逃不掉,故此,一天以来,方从哲心思重重。
回到府邸之后,方从哲想了片刻时间,便召唤方家庄里正,族老等一众人。
当然,方从哲自己还兼任着方家庄的族长一职。
不久,众人纷纷到来,等众人到齐之后,方从哲从书房来到正堂,他一进门,众人立即站起来恭迎施礼。
方从哲扫视众人一眼,摆手让大家坐下,方从哲在主位坐下之后,众人这才依次落座。
“今晚召大家过来,商议一件大事,朝廷要清理天下隐田,从我们北直隶开始。我方家当受其冲,故此,老夫召集大家议议,商议一下对策。”方从哲环视众人一圈之后,缓缓道。
屋内众人听闻,都立即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了,对于方从哲的话,大家都感到了危机。
“族长,难道朝廷要夺我们的良田和财物吗?”有人忍不住着急问道。
众人听了,都看向方从哲,等待方从哲解释。
方从哲皱眉,缓缓道:“是清理隐田,不是抄家没籍。尔等要弄明白这一点。”
“既然是这样,族长,您老身为次辅,三朝元老,门生极多,还怕有人挑事不错??”一名中年人自傲道,说话此人是方从哲的侄子,一脸的满不在乎模样。
方从哲听了,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接着他厉声朝侄子喝道:“放肆!尔口出狂言,心思太过嚣张。来人,拉出去重责十仗,让他明白,方家人从来都是本分人,一心听命于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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