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哭的一塌糊涂,袁可立长叹一声,扶起钱龙锡长子,缓缓道:“贤侄放心,袁某入京,必然把此事调查清楚,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钱龙锡长子听闻,急忙下跪拜谢,一脸的高兴之色。
袁可立见此,心中有些无趣,他朝张瑞图,郭允厚他们两人拱手道:“事不宜迟,某立即入京,两位,我等就此别过。”
张瑞图,郭允厚两人有一肚子话要对袁可立讲,然,此地荒山野岭,没有落脚地方,两人也不能强拦住袁可立,故此,两人只好躬身回礼,送袁可立上路。
袁可立呼来黄道周,骑上毛驴,缓缓朝前方赶去,后面的黄道周急忙骑上驽马,他拉着骡子的缰绳,紧跟而去。
目送袁可立师徒两人消失在古道尽头,张瑞图,郭允厚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此时,两人眼中全是羡慕之色。
虽然,袁可立师徒赶路简单,只有毛驴,骡子,驽马三个脚力。
然,前方迎接他们两人的是一片光明的前途。
袁可立就不用多说,不出意外,将来是朝堂重臣,其分量不弱于首辅秦士文,或许与遥遥之上的孙承宗并列也说不定呢!
而袁可立的弟子黄道周,一出翰林便是河南道督察御史,完全是碾压了同辈,将来,前途无量。
“哎!天子用人,我等实在是琢磨不透啊!”郭允厚收回目光,感叹道。
张瑞图也点点头,表示同意郭允厚的说法,他补充道:“所以,我们败的不冤!”
两人低声交流一番,便复回轿子,很快,车队缓缓行动起来了。
袁可立师徒行了半天时间,蓦然,前方再次出现一行长长的车队,这车队旌旗飘飘,最前方三个郑安伯三个大字随风飘扬,最为醒目。
“郑安伯?这就是海盗郑芝龙了?天子真大方,加封他为伯爵!”黄道周在马背上远眺,他一脸嫉妒道。
前方的队伍虽然还离得很远,让一股肃然杀气之气扑面而来,让黄道周感到非常的不悦。
袁可立也极目远望,看过之后,袁可立缓缓道:“郑芝龙此人果然名不虚传,前方队伍整齐肃然,护卫严密,完全是按照行军打仗之法布置。”
“恩师,听闻此人桀骜不驯,手下有十七名兄弟,战船千艘,称霸沿海多年,朝廷多年剿匪,都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为何蓦然臣服了天子?仅仅是伯爵之位吗?”黄道周朝袁可立问道,他一脸的不解之色。
袁可立听闻,捋了捋胡须,淡淡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要天子给他的多,就会心动!再说,茫茫大海,生死由天,完全不似陆地这般安定,郑芝龙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后代考虑,接受招安,这有何难以理解的?”
“恩师,你的意思说,郑芝龙准备抛弃海外基业?朝内陆发展?”黄道周疑惑问道。
“猜度无用,等一会儿,为师问问便知!”袁可立捋着胡须道。
黄道周听闻,心中顿时期待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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