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想了想,悄声道:“不若,让冯先生师徒两人消失?这样一来,能够完全消除了危险。”
刘一燝听闻皱眉起来了,他想了想说道:“诏狱把守严密,恐怕势必登天。”
“无妨!此事交给我,某想办法。”韩爌低声道。
刘一燝听闻之后,便点点头,不再多言了。
既然韩爌如此说,刘一燝相信,韩爌一定找到了办法,十有八九能成功。
“对于西山结局,刘兄怎么看?”韩爌忽然问起西山的事情。
刘一燝想了想,缓缓道:“此事天子已经交给顺天府,依某看,罗元宾必然得到了天子的密旨,准备敲诈一番背后的大财主。某听闻,天子内帑银子最近划出去不少,亟近空缺了。”
韩爌点点头,感叹道:“用来给万余工匠建造住所,这可要花费几十万银子啊!天子难道真的很舍得!”末了,韩爌看向刘一燝问道:“刘兄,天子背后可有什么目的?”
“无非是邀买人心,要知道,这些人恐怕最后落入皇庄管理了!”刘一燝淡淡道。
韩爌也点点头道:“刘兄说的也对!”
“此事我们不管,韩兄,对于未来的吏部尚书温体仁,我们需要合计一番,这可是千载难遇的好机会,此人位置最为关键,如果他倒向我们东林,这可对我们帮助很大。”刘一燝低声道。
韩爌也点点头,不过,脸上露出一丝愁绪。
刘一燝继续道:“韩兄身为温体仁的座师,知晓其人的性格,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把此人拉拢过来吗?”
“刘兄,正因为某知晓温体仁的脾性,故此才感到有些难办。此人外表虽然恭顺温良,然内心最为狡猾,妥妥的是一个李林甫式的人物,某实在想不出来,此人如何入了天子法眼,被擢升吏部天官。”韩爌无奈道。
刘一燝想了想,沉声道:“难道是他所表现的孝心?”
天启二年,温体仁被擢升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充《神宗实录》副总裁。然,温体仁父亲双眼失明,故此,温体仁称病不赴,想继续伺候父亲。
后因当时的天子朱由校的温言晓谕和座师韩爌的劝告,这才来京供职,并充当皇帝经筵上的日讲官。
天启四年,温体仁父亲病亡,讣告发到京师,温体仁便回乡丁忧去了,一去三年时间。
温体仁这种举动完全是一个孝子样子,故此,刘一燝这才有此一问。
韩爌揉了揉太阳穴,他想了半天时间,朝刘一燝缓缓道:“某感到无法看透温体仁这个人,这正是温体仁厉害之处也!”
刘一燝听了,微微摇头,失望道:“算了!我们不强求他什么,希望以后能合作吧!”
韩爌点点头,正要接话,蓦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音,韩爌,刘一燝两人转头,朝门口望去。
很快,一个中年人影闪出,是刚刚到京的兵部右侍郎李邦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