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为铁案?
刘一燝,韩爌两人听了,脸色巨变,心底升起一股惊惧。
两人对视一眼,韩爌立即出列,朝金台拱手道:“陛下,这些贡士都是地方推选的人才,如此严厉的打击他们,恐怕会伤了地方荐举人才之心,长此以往,朝廷蒙受损失啊!老臣恳求从轻发落,还请陛下三思啊!”
韩爌语气真诚,一副一心为公模样。
“哦?朝廷蒙受损失?古人常言,真金不怕火炼,如果是人才,焉能会自甘坠落?必然鹰击长空,鱼跃龙门,经过重重考验,方才独当一面,堪称大任。圣人言,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故此,朕深感人才难求,至于三司会审,算是这些贡士的考验吧!”朱由检淡淡道。
听闻朱由检如此说,韩爌嘴角抽搐,他急忙躬身道:“陛下,万万不可轻率啊!这关系到江南各地对陛下你的看法,如果陛下执意降旨治罪,江南各地非得沸腾动荡不可啊!”
“什么?沸腾动荡?韩爱卿,你话中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对抗朝廷政令不成?他们难道不怕治罪吗?不怕砍头吗?”朱由检冷喝道。
韩爌听闻,他张了张嘴,最后,无奈道:“陛下,江南各地士子最为活跃,他们知晓同窗学子被治罪,自然会骚动起来。毕竟,此例一开,将来让他们如此自处?这里面关系到他们的切身利益,这些士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会串联各府书院,到时候,整个江南士子动乱起来,老臣不敢相信啊!故此,为了安定,为了大局,还请陛下三思啊!”
朱由检听了,皱眉道:“呵呵,串联各府?好啊!朕倒想看看,他们是如何藐视官府的?藐视法度的?藐视父母官的?藐视朝廷的?藐视朕的?”
朱由检冷笑,一连五个反问,语气充满了怒意。
韩爌见此,他只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了。
朱由检见韩爌不说话了,他沉声道:“韩爱卿,怎么不说了?”
“陛下,老臣无言以对也!”韩爌躬身回禀道。
朱由检听了,心中冷哼一声,他看着韩爌淡淡道:“韩爱卿,你身为内阁辅臣,无需理会这种小事,朕问你,你负责南直隶的秋税,进展如何了?”
韩爌见天子转移了话题,他顿了顿,躬身沉声道:“陛下,老臣刚刚入内阁,刚刚接手南直隶秋税任务,请陛下给老臣一段时间,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办好差事。”
朱由检听闻韩爌回答之后,他直接越过韩爌,看向刘一燝问道:“刘爱卿,你负责的两湖地区,进展如何了?”
刘一燝听朱由检发话,他急忙出列躬身道:“老臣已经有了些头绪,想必很快就会完成秋税征收。”
朱由检点点头,说道:“很好!”说完,朱由检朝内阁首辅秦士文问道:“秦爱卿,你负责的北直隶秋税进展如何?”
“回禀陛下,已经接近尾声!很快银子就会押运到京师。”秦士文出列躬身道。
朱由检点点头,随后开始询问大学士方从哲,大学士李国普,大学士崔呈秀,吏部尚书周应秋等六部堂官。
重臣一一回答,都明确了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