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了两人片刻,随后,缓缓道:“两人爱卿嘴中的小人是谁?”
“大学士崔呈秀!”刘一燝沉声道。
“不错!就是此人!”韩爌点点头,沉声道。
“哦,崔呈秀也向朕讲过今日的事情,朕根据他的交代,也派毕爱卿代替朕去过赵先生府邸吊唁,同时询问事情经过,经过毕自严回报,朕觉得,此事情完全是因为崔呈秀当时语言太急而造成的意外,至于说崔呈秀是凶手,这谈不上吧?”朱由检缓缓道。
刘一燝,韩爌两人听闻,都急忙上前一步,一齐躬身道:“陛下,我等不这样认为。”
“陛下,根据当时情况,崔呈秀就是凶手。”……。
“慢慢慢!两位爱卿无需这般激动,有什么话一人讲,另一人补充,两位一起说,朕不知道该听谁的?”朱由检摆手示意道。
刘一燝,韩爌两人知晓刚才有点激动了,两人后退一步,躬身道:“是!臣等遵旨。”
说完,刘一燝与韩爌对视一眼,接着,刘一燝出面说道:“陛下,当时,午时时分,侪鹤先生从皇宫离开乘坐马车回到国子监大街的时候,马车走到胡同口就被人群拦住了,根据当事人所说,人数将近有千人之多,在里面有心人安排下,人群起哄,大骂侪鹤先生,同时,朝侪鹤先生一行人扔东西,侪鹤先生气的吐了一口血,逼迫侪鹤先生一行人退走,准备去郊外院子去住。”
“然,到达南门永定门的时候,队伍又被拦住了,大学士崔呈秀露面,他对侪鹤先生又是讥笑又是挖苦,费劲所能,再次阴谋得逞,让侪鹤先生又吐了一口鲜血,昏厥了过去。后来,经过郎中抢救无效,侪鹤先生当日便仙逝了。”
“陛下,很明显,这是崔呈秀施展的计谋,侪鹤先生之死,与他崔呈秀脱不了关系,崔呈秀此人公报私仇,狼心野肺,最为可恶。这只是一个罪行,他背后还有更多的罪恶勾当,请陛下下旨明察,还天下人一个公道。”刘一燝拱手沉声道。
“不错,此人罪大恶极,一直听从厂卫,与厂卫勾结,一直谋害朝中正直的大臣,例如,前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兵科都给事中魏大中等人,臣恳求陛下下旨捉拿此人归案,三司会审,到时候,一切事情都真相大白。”一旁的韩爌躬身补充道。
朱由检听了,他眨了眨双眼,沉默片刻之后说道:“圣人言,兼听侧明,偏听则暗。”说完,朱由检朝背后的王文政吩咐道:“去传崔呈秀。”
“是!”王文政答应一声,便吩咐去了。
朱由检朝刘一燝,韩爌两人道:“今晚,朕把崔呈秀叫来,你们当面对质一番,两位爱卿觉得如何?”
刘一燝,韩爌两人对视一眼,随后,两人一起躬身道:“陛下,正如臣等所愿。”
“好!好!既然如此,也罢内阁大臣,六部官员都请来,咱们今晚把这个事情解决了!两位爱卿觉得如何?”朱由检又问道。
刘一燝,韩爌两人沉思几秒钟,随后,两人一齐躬身道:“臣等领旨。”
“好!”朱由检点点头,他又下令让内阁辅臣,六部尚书都来乾清宫。
圣令下达之后,很快,一众重臣陆续赶来,众臣一脸复杂站立在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