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宗道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赵南星深陷太深,最后,恶了天子,以至于天子震怒,收回大赦,再次严惩赵南星,让君臣之情全失。
想到这里,来宗道吩咐管家有请,请赵南星来正堂客厅。
来宗道想知道,他赵南星到底还有什么理由求情?
京师还有什么仪仗?
来府管家离去,很快,带领赵南星,钱龙锡一众人进入正堂。
钱龙锡见来宗道正在主位之上,两旁都是一些礼部的官员,钱龙锡都认识这些人,大家一见面,样子极为尴尬。
“草民赵南星见过来大人。”赵南星朝来宗道深深一礼,不卑不亢道。
来宗道站了起来,还礼道:“梦白兄,请入座。”
来宗道语气平淡,可谓是没有任何感情。
赵南星点点头,便直接在旁边座位做了上去。
钱龙锡等其他人都站立身后,隐隐约约与拜会来宗道而来的礼部官员形成对峙状态。
“请问梦白兄登门可有什么事情?”来宗道吩咐仆人端上茶之后,便朝赵南星问道。
赵南星拱手沉声道:“大人,可听闻今日天子的诏令?”
“哦!略有耳闻,不知梦白兄说的是那一个?”来宗道缓缓道。
“自然是下令处决萧基等都察院御史,六科言官这些人。”赵南星沉声道。
“哦!这是本官知晓。天子圣令一下,明日就要处决他们。”来宗道点头道。
“草民正是为此事而来,草民想问问,国朝法度,岂能如此儿戏?此案没有通过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陛下一言决之,违背祖制。朝堂诸公,难道无人进言?无人阻挡?如果此例一开,天下大案,都由天子一言而决,国朝法度,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岂不成了摆设?如果铸成冤案,天子的圣明何在?请问大人,难道你心中没有担忧吗?”赵南星缓缓问道。
来宗道听闻,他沉思之后,便缓缓点头道:“梦白兄,身为一介白身,仍然关系朝堂大事,让我等身为堂部大臣有些惭愧。吾等应该学习梦白兄这种不折不挠的精神,梦白兄受某一拜!”说着,来宗道深深一礼。
赵南星被来宗道忽如其来的动作愣住了,等来宗道施礼完毕,赵南星这才回过神来,他只好站起来准备还礼。
然,来宗道直接打断了赵南星的动作,来宗道沉声道:“梦白兄,你无需回礼。这是某以个人的身份施礼。现在,某以礼部尚书身份问你。”说完,来宗道沉声道:“赵南星,你从何得知,此案没有经过三司会审?你可知晓,这些将要被斩首的官员,他们犯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何要被斩首,你想过没有?什么陛下一言决之,尔这番话大逆不道,就凭你刚才这番话,本官认真起来,定然抓你打入监狱。‘
’汝一介白身,不知朝堂事情,只问一星半点,受到别人的挑唆,而倚老卖老,替贪官污吏奔走。汝这种行为,已经算是为虎作伥,算得上同谋了!难不成,尔牢狱之中,仍然没有待够。想再一次常常这种滋味吗?‘
’赵南星,本官警告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些人犯了死罪,你赵南星还要要替他们奔走求情,将来,他们的下场,就是你们这些人的下场。来人啊!送客!”末了,来宗道大喊一声,他在也不愿意看到赵南星这个人。
在他看来,赵南星一心沉醉在党争之中,连最起码的正大光明,清白公平的法度都忘到脑后了,他来宗道不屑与这种人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