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听闻顿了顿,笑道:“京师在罗元宾治理下,环境大变,往昔路上马粪牛粪一扫而尽,连臭水沟也被治理变成清水。咱家路上看的欢喜,故此前来朝皇爷祝贺。”末了,曹化淳朝朱由检躬身道:“这都是皇爷教导的功劳,京师百姓之福。”
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听了,眉头微皱,笑着直摇头道:“老夫听闻罗元宾,秦玑两人坐镇顺天府这一阵子以来,几乎搜刮了京师所有商铺,如果不是首辅压着,大理寺和刑部弹劾两人的折子恐怕能塞满大殿。”
曹化淳听了,脸色有些尴尬,他无言以对只好装着没有听见。
朱由检自然听到英国公张维贤语气中的不满,便笑着道:“怎么?秦玑可收到秦卿铺子上了?”
“自然!臣如果不是看在他父亲脸面上,很想让下人教训他一顿。”英国公张维贤趁机说道。
“秦卿,这命令是朕的决定,你可不准带头起坏作用。不过是十个铜板,难不成能要了你的老命?”朱由检问道。
“啊!原来是陛下的旨意,臣惶恐,以后定然照办,绝不含糊。”英国公张维贤急忙站起来躬身道。
见英国公张维贤装糊涂,朱由检也懒得点破,他示意张维贤坐下来继续谈话。
今日是押送京营一千多名叛兵去天津卫的日子,虽然朱由检调令密云卫派人押送,不过,对于善后事情,朱由检需要英国公出面平息这些人的家人。
毕竟,这关系到一千多户人家,自然不能随意草率了结了。
必须让这些人明白天子威严不能更改,也不能因为独子男丁人家断了收入来源,而家破人亡了。
张维贤明白了朱由检的意思,不过,这事情可以说非常麻烦,毕竟,需要一家一户了解情况,让张维贤感到有些头痛。
他可是国公爷的身份,焉能丢下身份去贫民一带街?
“陛下,此事太过琐碎,还需要陛下派人协助老臣。”张维贤不便直接拒绝,委婉说道。
朱由检听了点点头,他沉思一番之后说道:“也好,就让罗元宾派人协助。毕竟,朕也看了,他们这些家人都在顺天府管辖之内。”
英国公张维贤急忙点点头,答应下来。他自觉一颗烫手的山芋丢了出去。
“陛下,关于成国公不知陛下如何打算的?”张维贤趁此机会,询问朱由检成国公朱纯臣的事情。
当然,张维贤不知晓朱纯臣犯了何事?
让天子大动肝火,直接下令成国府上下禁足,闭门思过。
不仅张维贤不清楚,成国公朱纯臣本人也一头雾水,猜测不已,最后求到张维贤头上了。
朱由检听闻扫了张维贤一眼,淡淡道:“怎么?他找到你头上了?”
“嗯!朱纯臣这个家伙送给老臣一封信,污蔑老臣在陛下面前告他一状,害得他被禁足闭门思过。”张维贤直接道。
“呵呵!朕等他的请罪折子,一直没有消息。原来是在托关系呢?”朱由检听完冷笑一声,脸黑了下来。
张维贤见此情况,他心中有数了几分,不敢在往下多问,便找借口溜走了。
见天子如此神色,张维贤自然知晓朱纯臣所犯的事情必然惊天动地,否则,也不会让陛下如此生气失态。
由此可见,将来,成国公一脉恐怕要一跌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