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京营整顿,定西伯唐通敢带头挑事,是因为背后有保定侯梁世勋这一层关系。
剩下的都是京营代表,其中,李参将,王游击,和阎游击三人的儿子最为醒目,因为,这三人痛哭流涕,脸面悲痛异常。
众人进屋,在梁世勋,薛凤翔带领下,都施大礼见过张维贤。
英国公张维贤急忙站起来扶起梁世勋,薛凤翔两人,他心底十分感叹。
不久前,两人与自己一样伺候天子,见面没有必要行如此大礼。
如今,两人将要成为阶下囚,一副恭敬巴结小心之色洋溢脸上。
真是世事难料啊!
张维贤心底感叹不已!
“两位无需大礼,无需大礼!”张维贤扶起两人,连声道。
保定侯梁世勋,薛凤翔两人脸上有一丝羞愧,不过,渐渐被着急之色取代。
保定侯梁世勋率先开口道:“国公爷,只有你能就我等了!还请国公爷不吝施手相助,我等感激不尽。”说完,梁世勋深深一礼。
如今,现在他或许有机会面见英国公张维贤求情,等他进入锦衣卫诏狱,恐怕任何人一面都难见到了。
那时候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一旁的薛凤翔也是一样深深一礼,一脸的恳求之色。
他本来是亳州武勋一系,走的是成国公等武勋的路子,如今,成国公被天子喝令禁足,他这一圈子乱了,他自然失去一大助力。
故此,薛凤翔心底最为担心害怕。
张维贤笑着安慰两人道:“天子心怀慈悲。不会过于苛求!两位稍安勿躁。”说完,张维贤朝两人身后一众人摆手,笑着虚扶道:“都起来!都起来!都不要紧张!站起来说话。”
见张维贤样子和蔼,大家都渐渐平静下来,都站了起来,立在两旁。
张维贤环视众人一圈,随后,目光落在兵部右侍郎李逢节身上了,他皱眉道:“李大人,你怎么也跟来了?”
李逢节是文官,自然不同于梁世勋这些人,张维贤见到此人,自然深感意外。
此时,李逢节有苦难言,他结结巴巴道:“国公爷,臣也是哀求国公爷施手搭救下官啊!”
张维贤听了皱眉,他不冷不热道:“你的事情,老夫插不上手。你还是去找你背后的人吧!”说完,张维贤朝门口的长子张之极使眼色,张之极明白,很快,两名张家家丁走了进来,两人直接夹住李逢节,朝外面走去。
李逢节没有想到英国公竟然直接驱赶,他脸色难看,大呼道:“国公爷,国公爷,在下为何被驱赶?国公爷……。”
声音越来越远,一直到渐渐听不到了,张维贤这才站了起来,环视一周后朝众人道:“老夫是看在各位都是武将子弟的份上,才见尔等一面。如果以为任何人都能来找老夫求情,这想法可是大错了。”
“老夫一生,出了天家以外,从没有接受过其他人任何恩惠。当然,以老夫的地位,也不屑其他人这些人情。老夫也没有过多的掺和朝堂事情,故此,从不给乱七八糟的人求情。而今,天子年少,事事召见老夫询问政事,老夫这才无奈为朝堂事情奔波。”
“想必,尔等也明白,尔等事情是何等严重!老夫也知晓尔找老夫是什么心思,不过是想逃过这一劫。”
说到这里,英国公张维贤停了下来,他一脸严肃环视众人,正色道:“现在,老夫只有一个主意,尔等愿意听的就坐着,不愿意听的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