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望着周遇吉笑着道:“今天怎么回事?净挑好话对朕说?这不像你周遇吉的性格,说吧!说说你心里的事情。”
“陛下圣明,微臣知晓瞒不过陛下!”周遇吉急忙给了朱由检赔笑,接着便说道:“统领孙大人,张世泽,黄得功他们都有差事,只有微臣没有?微臣想……想……。”说的这里,周遇吉偷眼看向朱由检,一脸的期盼之色。
“怎么?静极思动了?”朱由检好笑道。
“是!微臣自觉与黄闯子和张世泽两人相比,不分伯仲。微臣想不通,陛下不派给微臣任务?”周遇吉闷声道。
“就为了这个?”朱由检有些无奈道。
“自然!陛下看来是小事,不过,对于微臣,对于一营全体将士看来,是大事。”周遇吉正色道。
听闻这番话,朱由检终于明白何处出错了。
想必一营一直被当作防守皇宫的角色,他们静极思动,不甘心了。
朱由检揉了揉手腕,他板着脸朝周遇吉道:“可是一营有人有怨言?”
周遇吉自然不敢隐瞒,他微微一顿,随后,低首道:“有几人,就是上次检阅嘉善的那几名。”
上次,朱由检带着孙传庭检阅亲卫营,最后,五千米冲刺,十公里加重赛跑,最后无人过关,只有十名勉强说得过去,被朱由检嘉善一番。
可见,有能力的人总是不安分啊!
朱由检皱了皱眉头,随后沉声道:“你去告诉他们,上次他们完成任务没有?另外,问他们一句,是朕的皇宫安危重要?还是去京营重要?让他们各自写出心中的想法,有一点,必须是心中真实想法。如果敷衍朕,朕绝不轻饶。”
听闻朱由检如此说,周遇吉急忙道:“陛下,他们有几人还不会写字。”
“不会写字?还不挤出时间认真学习?军中教习怎么管教他们的?告诉这些教习,朕对他们的工作很不满意,一定要加强作业。”朱由检不满道。
周遇吉没想到陛下这火烧到了教习身上,他身体打了个寒颤,只好低头不语了。
对于写字,周遇吉也是深恶痛绝的,无奈是,陛下执意在亲卫营推广,无人敢违背。
一日不学会五个字,就被评为不及格啊!
一月有十次不及格,就会被评为差生,这样一来,月俸降了一级,扣除五钱。
第二月仍然被评为差生,月俸再降一级,扣除五钱。
第三个月,如果还被评为差生,月俸直接减半,沦为三两银子。
这样的规定,让亲卫营新兵们都对军中发放的书本着魔了,一到空闲时间,大家都去军中学堂学习。
幸好是差生是一个月十次不及格的规定,如果改成五次三次,他们这些大兵头恐怕直接认输了。
训斥完周遇吉,朱由检长长吐了一口气,朝周遇吉道:“朕有句话说的没错,就是朕的皇宫安危是最重要的,故此,一直让你负责这一点。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以为京师太平了。否则,朕哪一天说不定做了冤死鬼呢!”
最后一句话,朱由检语气意味深长。
周遇吉听闻如双雷轰顶,他呆滞片刻,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地上,“臣没有领悟陛下圣意,臣死罪!”
此时,周遇吉一颗心突突直跳,他自觉自己肩膀担子重若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