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朱由检语气加重,一脸的阴沉。
张维贤,梁世勋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两人眼中的苦笑和郁闷。
这可是得罪人的差事,两人很想抽身。
不过,陛下已经发话,两人想拒绝也没有理由。
见两人没有反对,朱由检便说道:“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张卿,梁卿,还有秦卿,你们三人合议一番,写个详细折子递上来让朕看看。”
“是!”张维贤,秦士文,梁世勋三人急忙躬身领旨。
朱由检点点头,正要让几人离去,不过,蓦然想到闹事之人,朱由检便开口道:“朕听闻今日闹事者不少,张卿,可是谁带头闹事?”
张维贤急忙拱手道:“陛下,是定西伯唐通。”
唐通!
朱由检自言,他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唐通此人,上一世,他朱由检非常器重,曾经赐此人莽服,玉带。任命此人为宣府总兵,密云总兵,他朱由检对唐通寄予极大的希望。
但唐通终负所托,先降李洪基,后降建奴,最后成为汉军正黄旗将领,南下斩杀曾经的同袍。
一想到此人罪大恶极,卖国求荣,而他朱由检曾经重用此人,朱由检心头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难受。
“很好!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吃朕的俸禄还闹事,来人,命令锦衣卫去刑部监狱捉拿唐通,把他打入诏狱审问。告诉骆思恭,这个人一定给朕狠狠的查。”朱由检怒声道。
王承恩听了急忙传令去了。
张维贤,梁世勋两人听闻朱由检要把定西伯打入诏狱,两人急忙对视一眼,随后,两人急忙朝朱由检说道:“陛下,虽然定西伯有罪,不听号令,聚众闹事。不过,陛下如此处置,恐怕会寒了这些武将的心。”
“呵呵,寒心?朕这是按军律处置,凡是聚众闹事,不听号令者,战时定斩不饶。今日操练大日,朕正要让一众将士知晓,三天打鱼两天上网的日子一去不复还了。然而,有人竟然跟朕作对,朕岂能容他就算朕想容他,将来,恐怕敌人的刀剑都快要架在朕的脖子上了。一个没有战力的三大营,有什么资格护卫京师?有什么资格要双倍的军饷?有什么资格违反军法可以逃脱?”
朱由检一连三问,让张维贤,梁世勋两人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见两人无话可说,朱由检不再多言,他看向秦士文道:“今日兵部这些人可有什么想法?”
今日兵部也派人去观礼三大营操练,朱由检很想知晓,兵部这些人的想法。
秦士文想了想,沉声道:“陛下,兵部官员都在议论户部如何消减开支,增加军饷。”
消减户部开支?
朱由检听了心中冷笑,兵部这些人无非是拆西墙补东墙,一点创意都没有。
“孙爱卿,黄爱卿,张爱卿,你们三人如何看今日三大营的表现?”朱由检朝孙传庭,黄得功,张世泽三人看去。
三人对视一眼,孙传庭身为亲卫营统领,自然由他率先开口,孙传庭躬身道:“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让亲卫营新兵入驻三大营,以防止京师防守空虚而造成无法预料的危险。”
孙传庭此言一开,让张维贤,梁世勋,秦士文三人眉头紧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