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更是一头雾水,他皱眉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凭空降下一座城吗?”
“陛下说,明年开始,很多人回去天津卫,我只要负责好粮食分派,管理这些人不出乱子就好。”黄立极道。
“有这等事情?”魏忠贤惊讶道。
“我听闻山东六县发水灾,秋季颗粒无收,李精白正在组织灾民建造海盐池子。想必明年,这些人会被派到天津卫吧!”崔呈秀补充道。
魏忠贤听闻点点头,随后,他沉思起来。
黄立极,崔呈秀两人也不大敢打扰,两人默默等着魏忠贤。
过了一炷香时间,魏忠贤抬起头,他缓缓道:“看来,咱家也应该上折子请求去天津卫了。”
此话一出,黄立极,崔呈秀两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感到惊异。
“大人此话怎讲?”崔呈秀着急问道。
“很简单,陛下让徐应元转告咱家一句话,咱家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想起来,恐怕事情不简单。因为,只要咱家一日待在京城,有人就会在朝堂弹劾咱家,这让咱家和陛下处于不利的情境,故此,咱家想来想去,以退为进,学这些东林人退到乡下潇洒去吧!”魏忠贤淡淡道。
“可是,朝堂这些……!”崔呈秀有些着急,魏忠贤也离开朝堂,这样下来,朝堂只剩下他和李国普两人,至于施凤来,崔呈秀压根不信任此人。这样算来,他们在内阁其实只有两人,魏忠贤要离开,这岂不是独木难支了?
魏忠贤摇摇头,淡淡道:“咱家在京师又能如何呢?圣意难测啊!”
崔呈秀闻听此言,嘴中的话憋下肚子去了,此时,他对未来满脸的担忧之色。
而一旁的黄立极,眉头微皱,他沉思起来了。……。
与东厂小院落寞气氛不同,惠世扬府邸气氛热情洋溢,欢乐笑声不断。
满朝荐,钱龙锡等一众东林官员围着惠世扬恭贺,大家笑声连天,笑声之中,全是洋洋自得神情。
这次,能够毫发无伤的扳倒内阁首辅黄立极,这成果让大家十分满意。
而作为功臣和元老,惠世扬理所当然受到东林一众官员恭维和敬佩。
惠世扬对敬酒来者不拒,很快,他喝的满脸通红起来。
“来人,拿笔墨来,吾有一诗!”惠世扬高声兴奋喝道。
众人一听,都急忙围了上来,有人铺纸,有人磨墨,有人奉笔。
惠世扬接过毛笔,他仰头合理一口酒,随后,手动笔起。
“忽忽忘日长,悠悠负人生,金鞍调白羽,射杀二单于。”
“射杀二单于!好!好诗!”
“好!果不愧是我等楷模!”
“杀得好!”众人大喊大叫,满脸的激动。
惠世扬扔掉毛笔,他朝众人大笑道:“今日不负我生,不负我愿,诸君,今日与世扬一醉方休否?”
“好!今日痛快!一醉方休!”满朝荐率先大喊,一时间,众人纷纷呼喊,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