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离开,朝堂顿时乱哄哄起来。
两方都不满意朱由检的决定。
特别是东林这一方,对朱由检又交给锦衣卫审查,他们极度不满。
在他们看来,必须要三司会审,这才让众人服气。
在东林看来,锦衣卫就是天子的爪牙,诏狱冤案的肇事者,迫害大臣的刽子手,相信锦衣卫这些人,除非天塌了下来。
而黄立极这一方,更是感到憋屈。
陛下仅仅因为惠世扬的弹劾就罢免内阁首辅,这太武断了。
岂能让朝堂重臣心服?
更为重要的是,这样一来,内阁六部,谁敢认真办差?
大家都清楚,黄立极不过是按照先皇的旨意办事!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如果这样轻易被惠世扬拉下马,让他们这些臣子岂不感到寒心?
朝堂持中立态度的重臣也感到不满意。
黄立极是内阁首辅,怎能与惠世扬这个小小大理寺卿相提并论?
如果今日开了个口子,那以后,一个小小七品京官都可以把内阁大臣拉下马了!
他们这些大臣该如何自处?
该怎么办?
朝夕不保吗?
这如何能让朝堂一众重臣放心!
众人对于朱由检一刀切,非常不满意。
骆思恭带着两名锦衣卫来到惠世扬面前,一下子把气氛推向剑拔弩张地步。
“骆思恭!你这是何意?想要捉拿惠大人?哼!除非从老夫尸体踩过,否则,尔等休想得逞。”太仆寺卿满朝荐指着骆思恭鼻子怒喝道。
满朝荐此人在朝堂名望不亚于赵南星之辈,朱由检刚刚登基第二天,被户部尚书郭允厚荐举复启,昨日才入京,还是第一日参加新君朝会。
此人性格刚烈,比惠世扬还要执着几分。
骆思恭很少被人指着鼻子呵斥,不过,眼前此人,曾经连先皇的面子都不给,何况他骆思恭?
“对!对!想要捉拿惠大人,先把我等都捆了!”
“不错,有我们在,看谁敢放肆?”……东林一些人护着惠世扬,围住骆思恭怒喝。
骆思恭脸色不变,他清了清嗓子,冷喝道:“老夫奉命收回惠大人的牙牌,各位大人阻拦是什么意思?至于抓不抓惠大人进入诏狱,还需要陛下的圣旨。”
黄立极,惠世扬被勒令停职查办,锦衣卫自然要先没收了两人身上的牙牌,这才做下一步打算。
按往常惯例,停职查办,就是让两人回家闭门等待便是了。
锦衣卫收了牙牌,就是让两人不能再进宫,不能参加早朝。
东林一众人听了,鼻子冷哼,仍然不离开惠世扬左右。
骆思恭皱眉,最后,目光落在惠世扬身上。
惠世扬想了想,朝众人道:“诸位,老夫意愿已经达到,以后,朝堂事情都靠诸位了。老夫先回府,等待陛下的圣旨。”说完,惠世扬分开众人,从腰间取出牙牌,递给了骆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