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太监见朱由检发怒,吓得都急忙头伏在地上,不敢多言。
陛下已经直言,他们再想狡辩,恐怕罪加一等了。
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被朱由检吓唬一下都直接求饶了,完全没有死扛的觉悟。
涂文辅不是这种人!
他偷眼朝内宫监掌印李太监,惜薪司掌印张太监望去,恰巧两人都朝涂文辅望来,三人余光对视一眼,便会意了。
涂文辅镇定一下,随后,他恭恭敬敬的给朱由检磕了一个响头,沉声道:“皇爷,这都是下面的人谣言而已。老奴一直兢兢业业给先皇办事,从未出现过差错。如果有半点贪墨违律事情,老奴甘心情愿罢休。”
罢休!
呵呵!你这个蟊贼还想善终?
朱由检心中冷笑,随后,他面无表情朝涂文辅背后的内宫监李太监,惜薪司张太监两人道:“你们两人也是这个意思?”
这两人对视一眼,便重重磕头道:“如果查出有一丝不法事情,奴婢们愿意领罪。”
呵呵!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朱由检望着这两人心中冷笑不已。
“王伴伴,去御书房把关于他们的折子都拿来。”朱由检吩咐道。
王承恩答应一声,疾步去了。
很快,王承恩从里面走出来,怀中抱着一堆折子。
朱由检接过来抽出一个,这是关于内宫监的暗查奏折。
朱由检直接扔给内宫监掌印李太监,冷笑道:“你自己看,朕怕再次污了朕的双眼。”
内宫监掌印李太监狐疑接了过来,随后打开一瞧,顿时脸色发白,身体颤抖起来。
“皇爷!皇爷!饶命啊!看在奴婢一生为宫内办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皇爷饶命。”李太监颤颤抖抖说道,满脸的惶恐之色。
朱由检没有理会,他抽出关于惜薪司张太监的奏折,拿在手中扬了扬,对还有抱有一丝侥幸的张太监道:“你更为可恶,身上竟然背着三个人命官司,还有脸对朕说无过错?”说完,朱由检把奏折直接扔在张太监脸上。
张太监听闻后,整个人顿时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整个人变得死寂了。
既然李太监看了直接投降,这说明,陛下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罪行了。
再抵赖也是白费力气!
朱由检看向涂文辅,淡淡道:“涂文辅,你的事情,还用朕一个一个给你抖出来吗?”
涂文辅没有预料到朱由检早已经派人暗中调查他们,他脸色变得惨白,双眼再没了刚才精光,只有深深的悔意。
“皇爷!皇爷!这都是奴才被逼无奈才出下策,奴才一直忠心办事,无奈很多人都惦记着内帑,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太监,岂敢一直不敢给这些人的面子啊!皇爷!老奴冤枉啊!”涂文辅大叫,随后,伏地放声大哭起来了。
朱由检扫视了涂文辅一眼,冷声道:“看来,你心中还有侥幸啊!好吧!朕问你,内帑里面字画是谁亲自掉包的?”
听闻朱由检这句话,涂文辅身体一震,哭声变小了。
朱由检面无表情继续道:“这内帑里面的字画将近一半全是假的!真的去哪里了?”说完,朱由检朝呆呆的涂文辅吼道:“告诉朕,真的去哪里了?你告诉朕!”
朱由检这番话出口,让整个乾清宫门口一众太监噤若寒蝉,大家身体忍不住颤颤发抖。
很多人伏地在想,涂文辅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掏空了内帑的字画。
与涂文辅比起来,他们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朱由检的话传到四周一众亲卫营耳边里面,大家虽然站立稳如泰山,不过,心底却是翻江倒海,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