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正色说道:“你跟我已经很多年,应该明白我做事风格,治理地方无非治安、民生、办学六个字,其中又以治安最为重要,日南刚刚收复不到一年,我不希望自己治下的交州,跟曹操建立的魏国那样,三天两头就有百姓暴动叛乱。”
沙摩柯点头憨笑:“不会,绝对不会,俺此次来交趾助战,日南也是留了人的,绝对不会给先生丢脸...”
蓝田轻轻点头,“我也知道你很听话,不过你既然在日南干的不错,就帮在那里驻军两年,到时候我一定派人替你。”
“唯。”沙摩柯郑重抱拳。
两人继续聊日南郡的事,蓝田发现沙摩柯有些坐立难安,猜测对方可能对战象不放心,便停止话题问:“放心不下那些大象么?派个人前来说一声就好,没必要特意跑来这边汇合。”
“那怎么成?俺不来多不礼貌,不过俺现已经见过先生,现在能不能赶回去?”沙摩柯说完低下头去。
“趁着夜色还浅,赶快回去吧。”蓝田轻轻摆手。
“誒,明天俺早早出发。”沙摩柯抱拳转身离去。
陷阵军在调度有方,各营将士都睡得很踏实,士燮一方夜里有些难熬,几位主将抱着疑惑回到城内,整夜待在太守府不愿离去。
士燮想派使者找蓝田‘请罪’,但是被士徽、士壹等族人劝阻,因为沙摩柯三千蛮兵出现在陷阵军左后方,摆明就是不宣而战,士燮只能把疑问留待明天阵前。
次日午后,士燮陈兵龙编南门外,看见陷阵军整齐威武地走来。
士燮勒马走到阵前,抱拳对蓝田行礼:“府君率陷阵军来龙编,事先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是不是下臣哪里做错了?您派人来说一声就是,怎敢劳您亲身至此...”
蓝田微微点头算是回礼,故意呛声揶揄:“听闻威彦公父子团聚,让你卧病在榻也得以康复,如今看来气色真不错。”
“呃...可能是因为喜事而愈,抱歉让府君见笑了,您该不会也是因为...”士燮欲言又止。
“我来龙编是因为有人举报,威彦公与孙权合谋图谋交州,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亲自来?”
蓝田的话让士燮差点栽下马背,但他是活了八十岁的‘老鬼’,强忍着心中震惊挤出笑容回问:“府君在与我打趣么?下官已经没几天活头了,怎么可能给子孙惹祸?更别提江东离交趾这么远...”
“与士廞同行的孙布,威彦公应该认识吧?”蓝田冷笑。
“啊这...这绝对是污蔑,有人刻意污蔑老夫,府君您别轻信他人...”士燮这会儿已经慌了。
蓝田指了指士燮身后,笑着解释:“要不是令郎大义灭亲,我怎么能知道如此隐秘之事?”
顺着蓝田手指的方向,士徽对士燮露出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