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平大可放心,沙将军收降了梵氏兄弟,既然有部分都已经能参战,调出来几十头巡逻自然没问题,目的不是要战象马上投入战斗,仅仅是让士家人感受压力而已...”蓝田解释。
高顺抱拳点头,“我马上就安排,先生还有其他部署么?”
蓝田继续说道:“以兵曹名义任李异为儋耳都督,把交州水军全数调至儋耳港驻防,另外战斗水军扩充至万人,运输水兵扩充至五千人。”新笔趣阁
“儋耳都督?不应该归吏曹管么?政出兵曹会不会越权?”高顺提醒。
蓝田回答:“儋耳都督为临时军职,所以不必走吏曹的流程,儋耳所在的朱崖是個好地方,我以后会建议大王恢复郡制。”
高顺意味深长地说:“朱崖西南可策应日南郡,西北能监视合浦、交趾、九真三郡,东北则连接广州城,战略位置的确重要,先生让加大交趾水军权重,如果真对士家人动手,儋耳军港的战船顺着漫长的海岸线行进,可攻击三郡中任何一个城市,如果配合陷阵军从陆路进攻,士燮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这才是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只有身后有强大的武力当后盾,政治上才有足够的话语权。”蓝田捋须解释。
“士家人特别会苟且偷生,要是在我们军事震慑下,对方仍旧不为所动,又当如何?”高顺追问。
“主动权在我们手中,士家不为所动就层层加满,我想李异的水军扩编之后,儋耳军港也会相应扩建,可以让李异在军港设检查哨,对去往交趾的商船收航运税,这样可变相提升龙编等地的物价...”
“我看交趾等地富庶,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如果海运的物价过高,士家可以禁了海运吧?”
蓝田听到高顺的回答,摇头叹息道:“人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交趾和广州通航这么些年,无论是食盐、海产品等基本生活所需,还是桌椅、板凳、农具、衣服等物,都与广州形成了密切联系,冒然断绝来往可是很难受的,这就是所谓的人性...”
“人性吗?虽然我不太懂,但先生说的一定对。”高顺点点头。
“士燮已经八十五岁高龄,他那两兄弟士壹、士?岁数也都不小,也是时候富贵还乡了,我打算从合浦或九真入手,用新任命太守去取代他两兄弟,士壹、士?若是识时务,就在苍梧家乡给他们分点田养老,也算是剪除了士燮的羽翼,两兄弟如不从命等同和我对立。”蓝田冷冷一笑。
“太守为谁?”高顺追问。
“士祗在广州数年颇为勤政,另外我打算让彭永年(彭羕)去治上一任。”蓝田捋须回答。
彭羕在刘备领益州牧后,因功变得嚣张而自矜,其德行为诸葛亮所不喜,刘备听了诸葛亮劝告疏远其人,将彭羕贬为江阳太守(泸州),送出益州的政治中心成都,后来在费诗的引荐下到交州为官。
蓝田给了彭羕一个州从事闲差,平常跟着在蒋琬手下做事,可能是由于远离益州故土,也可能是因为交州的环境惬意,彭羕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常有此间乐不思蜀的感慨。
有人说他不爱财,心中往往最爱财,有人说自己不好色,实际上比谁都色急,所以彭羕的伪装瞒不过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