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给俺回来吧。”张飞把鞭子往后一扯,姜维被粗暴的力量向后拖拽,直接失去重心摔了个狗吃屎。
旁边的士兵一拥而上,把姜维按在地上不能动弹。
姜维用头撞了撞大地,心说与其被送给马超折磨,还不如死在这黑厮手里。
“你杀了我吧,但凡姜维皱一下眉头,我就不是好汉。”
张飞蹲了下来,笑呵呵看着姜维:“没想到还是匹烈马,倒是很对俺的胃口,把他扶到乌骓背上,俺要亲自看押。”
“啊这...将军您...”张达没想到理由劝说,便转换话题道:“乌骓驮你们两人负担太大,不如还是像原来那般?末将替您看押。”
张飞听后不以为然:“每半日换马就是,俺正好与伯约交流感情,听说你喜欢郑康成(郑玄)所注经学?在路上不妨给俺讲讲?别看俺老张是个粗人,对读书人很敬重的。”
姜维一脸茫然状,张飞要与我交流感情?身体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颤,你对读书人再敬重,也改变不了把我送给马超折磨的事实。
苍天啊。
姜维还来不及感叹就被扶上乌骓,紧接着身后就传来强悍的压迫感,张飞随即上马坐在他的身后,双手环抱年轻的姜维,用双手操纵着战马奔跑在祁山道上。
一男一女共乘一马画面优美,但是两个成年男人同乘一马,那画面就显得十分异样,饶是万念俱灰的姜维,此时也感受到极其不自在。
二十出头的俊朗白净少年,被年近六旬的黑脸壮汉‘抱在怀里’,饶是姜维少年英勇、武艺不俗,也被张飞那夸张的力量锁住,让姜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休息,姜维才‘暂时’摆脱张飞的控制,被绑在拴马桩上反而觉得舒坦。
劫来的粮食和海带都已耗尽,全军上下只剩少量的压缩粮充饥,但足以支撑他们回到武都,所以在祁山道补给很简单,一小块压缩军粮加上饮水就能果腹。
张飞打着火把走到姜维身边,然后从怀里掏出压缩干粮,再掰下一小块递了过去,“天水麒麟儿,来吃点干粮充饥。”
姜维见那干粮外形奇特,与自己见过的迥异,将士们却都吃得津津有味,他担忧张飞伙同他们算计自己,他摇头说道:“我还不饿...”
“真不饿?那俺就省了。”张飞也不多劝,派人轮流值夜看守,然后在不远处就地躺下,就这么露宿在山谷中。
现在姜维是到手了,怎么说服归顺是个问题,张飞根据相处一天的经验,发现此人比严颜难对付,所以张飞不打算过早敞开心扉。
中途如果对姜维放松警惕,张飞很担心姜维会夺马跑路。
姜维被绑着双手,在马上观察了大半天时间,他发现张飞的骑兵训练有素,的确不是天水郡那些羸兵可比,张飞在休息的时候喜欢和心腹将领待在一起,没有和普通士卒打成一片的习惯,所以姜维想不通这支骑兵战力强大的原因。
张飞早期跟着刘备常吃败仗,到了荆州后基本没经历过大败,他虽然没有融入普通士卒之中,但能保证基层士卒拿到军功,暴躁的脾气都用到了抽打陀螺上,将士们现在对喝骂都习以为常,加上这几年偶尔还能用计,出征的战损屡创新低,所以将士们跟着张飞战斗很放心。
午夜过后,山谷里鼾声、虫鸣不绝于耳,值夜的士卒们尽忠职守,他们手持火把在自己的区域巡逻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