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骑常侍蒋济是我父生前好友,襄樊大战也在魏王军中参赞军务,一定知道当时战场的情况,余掌柜能不能帮忙找他确认下?这样也能确认吕都督的死因。”司马师拱手请求。
胡恪听完面露难色,“余某就是個商行掌柜,师公子太高看我了吧?魏国高官岂是我能联系上的?”
“余掌柜的本领,我比外人可要清楚些,如蒙掌柜不弃,师愿拜为义父...”司马师寻思要报家仇,眼前这个笑面虎绝能量很大,认个义父也方便在江东立足。
胡恪听得大惊,在司马师下跪的瞬间,眼疾手快拦住对方,客气地说道:“师公子出身名门,余某哪里承受得起?蒋济那边我尽量去联络好了。”
“那就多谢了。”司马师拱手作揖。
胡恪打发掉司马师,坐在房间里独自沉思,暗赞先生的手段厉害,韩综那边这么快就中计,很快江东就有好戏看了。
夜里胡恪持孙权的令牌乔装入宫,把司马师对自己的举动和想法,经过加工删减向孙权汇报。
孙权不疑有他,皱眉冷哼:“司马师居然怀疑到吕家头上,也不知道是谁在从中作梗...”
“下午韩综来商行买过东西,不过没发现他和司马师交流。”胡恪据实禀告。
“韩综就是我让他去的,难道是这厮在耿耿于怀?孤已经很给他韩家面子了,若是再敢兴风作浪,哼哼...”孙权眼睛虚成一条线。
胡恪连忙提醒,“韩综此人鲁莽冲动,他怎么会用离间计?而且居然找到司马师,简直让人不理解...”
孙权捋着紫髯没说话,突然他脑海中闪出个念头,难道是陆逊指点了韩综?他在柴桑给韩当丧礼办得声势浩大,陆伯言他究竟想干什么?
“另外,司马师想拜末将为义父,不过被末将严词拒绝了,我不过是个落魄的商人,哪里承受得住...”胡恪见孙权陷入沉思,便把司马师的话当玩笑说了出来。
孙权绷起的脸突然变轻松,微笑着说:“司马师能看中则诚,说明此人虽然年轻,但是眼光非常独到,不过则诚家中子尚幼,收这么大的义子不合适,再者司马家就剩两人,他们也不可能改姓。”
胡恪挠头憨笑:“主公说得让末将汗颜,像司马师这样的出身,让顾家、陆家、朱家去收为义子合适...”
“他们?没有可能的...”孙权心说江东士族哪里容得下外来人。
“主公此前就收养了凌烈、凌封,您收司马兄弟为义子倒是不错,不但名望地位上契合,还能收获中原大族的好感。”胡恪打趣说道。
“则诚的建议不错,不过现在时机未到,现如今曹丕已经称帝,估计刘备那边也会蠢蠢欲动,北边的情报就全靠你了。”孙权正色吩咐。
胡恪铿锵抱拳,“主公放心,北方的风吹草动,末将都会如实禀报。”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