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爁 “总共有多少人?”韩当慌张地问。
斥候挠头回答:“漫天黄沙,旌旗招展,不计其数,约有一两万...”
程普听得人数,后背惊起冷汗,他想了半晌自言自语:“没听说荆州有如此多的骑兵,莫非是刘备从益州派来了援军?”
“这支援军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与刚才骚扰的骑兵就不是一路,我们应即刻掉转方向进军,否则一旦遭遇难保不全军覆没...”韩当连忙提醒。
“义公之言甚善,还是避开他们为宜。”程普听得连连点头。
随后号令大军向东移动,打算绕行百里再向北渡汨水,可是行军不到三十四里,北边又出现大量骑兵,为了避开又只能向东南转移。
走了数个时辰,感觉似乎摆脱了那支骑兵,程普、韩当稍微有些放松的时候,在临湘遭遇的陷阵军又出现了,仓惶应战又是一触而溃。
陷阵军因为甲重并没有展开追赶,程普、韩当心有余悸继续败逃,结果才逃出升天不久,又被甘宁的骑兵给盯上了。
就这么拉扯了三天,在蓝田事先划定的区域中,程普、韩当的部队被伏击七次,直接被打得怀疑人生,原先去攻城的两万步卒,到最后只剩下不到三千人。
到了第三天夜里,程普、韩当率残兵败走浏阳,此时他们人困马乏,全军已经断粮两天,身体和心灵承受着双重痛苦,不少人对着浏水痛哭流涕。
“义公,这个仗不能再打下去了。”程普反思说道。
韩当苦笑:“高顺与甘宁用兵太厉害,可笑现在才发现那支骑兵在虚张声势...”
程普摇头说:“高顺和甘宁只是武夫而已,他们身后那人才是真正的厉害,或许周公瑾在世还能与之抗衡,吕子明终究逊人一筹...”
“程公是说蓝田...”韩当大惊。
打到现在这个局面,程普和韩当终于知道面对的是何等对手。
“高顺、甘宁都归蓝田调遣,可笑主公和鲁子敬还当他愚陋之人,江东被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也...”程普神情黯然。
韩当突然想起什么,他激动地说:“蓝田如此厉害,那公覆(黄盖)他岂不...”
“公覆刚烈必不会降,现在应该凶多吉少,是我轻敌害了他们...”程普捶胸顿首。
韩当连忙安慰:“此事跟德谋何干?是蓝田把咱们给耍了...”
“我愧对文台将军...”程普痛心疾首。
程普越说越伤心,拔出佩剑就要自刎,幸好韩当及时将剑夺了下来。
韩当呵斥:“德谋岂可自戕?老伙计们陆续死去,若是连你都不在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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