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儿就跟在孔颂旁边,一点儿要指路的意思都没有。
“好吧,那你跟紧点儿,别把你丢了。”
有这样一个高手在,至少不会担心生命安全的问题,孔颂还是很怕唐鸢儿离开的,最终他选择了往东走,只是他没看到,他开始走的时候,唐鸢儿鄙夷的挑了一下眉毛。
越走越荒,孔颂在第五次摔进山谷里后,天再次黑了下来。
围坐在火堆旁,孔颂死的心都有。
“鸢儿姑娘,你就告诉我吧,我孔颂用名义担保,我回去后绝对不会反对张扬的任何建议,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只求能有个屋子睡,能有顿饱饭吃,这一点都不过分吧?”
唐鸢儿再次架起一条狼腿,看了孔颂一眼。
“如果按照你在京城的地位来说,这的确不过分,但是和这里的灾民比起来,你完全不必担心饿死,也不必担心冻死,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一句话把孔颂说的哑口无言,叹了口气,孔颂问。
“鸢儿姑娘,我看你也是善良之人,那你又何必跟着张扬胡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为人,他一来就造了几起冤案,这样的人又岂会管百姓死活?”
唐鸢儿也觉得无聊,而且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诋毁张扬。
“冤案?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田中来算不算冤案?张扬假传旨意说要给大伙儿补贴,这本就是子虚乌有,倘若没有他这个因,又岂能有其他的果?而且田中来也没有贪污不是?最多也就是有贪污的心思,却没做出贪污的事情来,这根本就没有构成错误嘛。”
“那你有反叛之心,却没有反叛的行为,那也说明你没有反叛皇上了?”
唐鸢儿反问。
孔颂大惊。
“鸢儿姑娘,你这话可说不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你看为什么到皇上那里就行得通?到田中来这里却不可以了呢?难道你们是官官相护不成?”
孔颂无言。
“话不是这么说,也不是这么个道理,好吧,咱们暂且说田中来有贪污的意愿,也要罢免他的官职,可是那也需要太原府的知府,或者是皇上的旨意才行,张扬如今可是没有官职的,他带着五百京西防卫营的士兵过来,已经是违反了规则了,他这是一错再错。”
唐鸢儿白了孔颂一眼。
“我家大人,实事求是,不愿理会这些旁枝末节,我就问你一句,我家大人来是干什么来的?你又是干什么来的?”
孔颂见自己‘说服’了唐鸢儿,心中快乐了不少。
“张扬是来赈灾的,而我是来视察的。”
“那你是不是也算是来赈灾的呢?”唐鸢儿反问。
“当然是了。”
“既然是来赈灾,你一来却急着替田中来翻案,却不问赈灾的事情,那你不是添乱是什么?你可知大人来东来县不过三四天,全县的百姓已经解决了吃饭的问题?”
孔颂笑了。
“张扬来的时候据说可没带多少钱,东来县全县百姓四万三千余,三四天就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你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