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擎连忙上前,将刘表扶起。
“景升兄无须如此大礼,擎虽不才,但麾下人才济济,荆州所面临的问题,在我看来,不足挂齿,景升今日愿将荆州拱手相让,来日,我必将还你一个太平富庶的荆州!”
“君正贤弟过谦了,谁人不知,自黄巾始,以区区百骑起兵,定黄巾,御外族,平叛乱,镇豪强,所到之处,百姓无不箪食壶浆,君正所言,表深信不疑!”
刘擎笑笑,心道:这样,你还是荆州牧。
然后看向刘焉。
刘焉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刘表突然的表态,也是让刘焉有些诧异,不过,想着不落人后的心理,当即咬了咬牙,也对着刘擎单膝一跪。
来了来了,益州牧要开始了,刘擎期待着。
“景升所言甚是,君正不仅英武不凡,攻必克,战必胜,更难能可贵之处,乃是爱兵如子,爱民如子,听闻冀州百姓皆争相从军,从军者皆愿为之死战,如此海内归心,仁德载世之人,实在有高祖风范!”
刘焉顿了顿,接着道:“焉亦愿领益州军民,归顺大王,以便让大王仁德,亦能惠及益州子民!”
刘焉言罢,刘擎这两步,也走完了,上前扶起刘焉,一手搀住刘焉,一手又搀住刘表,拉着两人走向台中,其余几人,也靠了过来。
“本王为此台,起了一个名字,曰‘江山台’,今日便以江山台之名义立誓,大汉江山十三州,每一州,每一人,无论士人,还是贫民,本王皆一视同仁!”
刘擎又上前两步,“铿”的一声拔出宝剑赤霄,以剑指天,继续道:“借助江山台,本王再发一愿景,不出三年,本王要这大汉,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百姓不会再冻死,饿死,诸位,还望与本王齐心协力,共创这太平盛世!”
“我等愿与大王齐心协力,共创太平盛世!”一众五人,皆是宗亲,默契回应。
刘擎远眺,视线极广,不由得心情舒畅,便高喝一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乱之后,必有大治!”
“好一个大乱之后,必有大治!”刘虞应了一声,说道:“大王,若我猜得不错,这剑,便是高祖斩白蛇之剑吧。”
刘虞一言,顿时引得众人侧目,刘备是早知道了,而刘繇也是似是而非的知晓,只有刘焉和刘表,未闻此剑之名,如今一见,与传说之中,倒真颇为相似。
可高祖赤霄宝剑,怎么会在刘擎手中?
这柄剑,其后背的意义太大了,可以说,在大汉,这柄剑,可斩任何人。
刘虞又道:“虞若猜得不错,传国玉玺失踪,乃是被袁术所窃,大王灭了袁术,那传国玉玺,可是在大王手中?”
刘擎意味深长的看了刘虞一眼:刘伯安你要干嘛!
往这两样东西上说事,说着说着就是天命所归之类的话,这可不在计划之内!
“呃,应该是被袁术所盗,可惜本王诛杀袁术时,不知此事,以致传国玉玺,至今不知所踪。”刘擎只能不脸红的扯谎了。
啊?你说什么?我瞎了,听不到!
刘虞一听,自然不觉得刘擎会撒谎,叹了一声:“可惜!”
刘焉和刘表两人听着,似乎已经听出一些猫腻了。
今日相商,尤为顺利,樊城之约,江山之台,剩下的,仅是具体细节,以及一纸文书,用以昭示天下。
在台上待了小半日,刘擎散了众人,让大家也有些自己的空间,回去路上,刘表正漫不经心的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了刘焉的声音。
“景升,等等我!”
“君郎兄,何事?”
“借一步说话。”
于是刘表去了刘焉居住的宅院。
“君郎唤我,所谓何事?”
“景升,你虽今日初到,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伯安,正礼,玄德三人,皆早已向着君正了,远至数年前,伯安当初被公孙瓒打得节节败退,是君正助他在幽州立足,近至数月前,正礼之扬州,亦是渤海王率军助其平定的,至于刘玄德,此人尚未稽考,其徐州,更是君正拱手让予的,从此三人看,君正亦不会亏待我等。”刘焉一通分析。
刘表笑笑,回道:“若说三人是傀儡,我丝毫不见得,只能说,大事方针,乃是由君正决定,此事我已深思熟虑……”
刘表看向刘焉,从刘焉眼中,刘表看出一丝深深的疲惫,可见益州要操心的,实在太多了,刘表接着道:“你我虽有些本事,尚能统摄一州,然你我心中清楚,这一州之地,其中内疾,有多少,其中又有多少麻烦,是你我此生都无法解决的。”
刘焉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一般,苦笑一声。
刘表定荆州,刘焉定益州,皆非真正的定。
只有渤海王那样的定,才是真定。
“确如你所言,而且……”刘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长叹道:“我旧伤成疾,恐时日无多了,我这几个儿子,有的尚在雒阳,有的尚未成器……”刘焉突然苦笑一声,“若我真撒手人寰,益州这偌大的基业,我未看出有谁能守,还不如趁着我在,择一名路,亦为后人,谋个福祉,别的不说,君正不似先帝严吝,他待人,是真正的宽宏。”
刘焉言外之意,刘宏空有宽宏之名。
刘表诧异,刘焉竟将刘擎与先帝比较。
看着刘表表情,刘焉再度摇头苦笑:“景升啊景升,你还是适合待在军中,朝堂之上,你未必能吃得开,我叫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刘表拱手,道:“洗耳恭听。”
“我二人乃是顺降,与伯安,正礼,玄德三人与君正并肩而战之情谊,还是略有不同的!”
刘表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我同为先汉鲁恭王之后,本是同族兄弟,今我寻你来,是为做一大事,攒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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