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刘表不败呢?”
“我猜刘表必败!”郭嘉信誓旦旦道。
“奉孝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刘表沉不住气,刘表所长,并非在兵将,而在其钱粮人口,在其地大物博,若刘表以围困方式进攻长沙,长此以往,孙坚必败,但因为主公多次书信与他,恐怕刘表担心主公出手,欲先将这借口,快快清除,殊不知,欲速则不达,刘表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安能不败?”
听郭嘉分析,着实有理。
“如此,本王便坐享其成了,不过,扬州战事,倒是可以加快了,可惜玄德进军颇慢,以前孤军作战,倒一往无前,敢一区区千人,挡管亥十万之众,前来营救渤海,如今掌一州之势,倒变得畏首畏尾起来。”
说起来,现在的刘备,还是缺少一个智囊,兵马钱粮是够了,但指挥这些的,还是那个草台班子。
这也怪不得刘关张,主要是时日尚短,并不是所有人的成长,都如刘擎这般的。
短短几年时间,放在刘备原先的生涯中,不过在一地蹉跎而过,真正令人成长的那些大事,无一经历。
能以一颗仁德之心,治一州百姓,兄弟三人,闲事喝酒狩猎,若有征召,披坚执锐,并肩作战。
如此,快意人生。
“我有一言,得送给玄德,待生命不妨大胆一些,因为终究要失去它。”刘擎说着,直接拿起笔开始书写。
荀彧道:“主公,兖州曹操,亦有军报。”
“哦?孟德说什么?”
“他说汝阳伪宫之中,有乱事发生。”
“是何乱事?”
荀彧突然看了郭嘉一眼,郭嘉不由得挪了挪位置,好似不好的事情,与他有关。
“郭图被杀,从宫墙抛尸而下。”
“郭图死了?”刘擎说着,也看向郭嘉,毕竟两人皆出自颍川郭氏,算是族亲。
“各为其主,公则该是死得其所吧。”郭嘉神情淡漠,随口说道。
“豫中战事如何,汝南三十七县,若要一一攻克,是要废些时间,而且袁绍未死,袁氏余孽,亦依托各县防守,会有不小麻烦。”
“黄州牧信报中言,战事进展,倒也顺利,只要不是袁氏嫡亲,凭借主公之威,还有黄琬之面,不会做负隅顽抗,如今袁氏已是末途,也没有什么追随者了,如今就连辛氏兄弟,也已动摇了。”….“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刘擎一言以蔽之。
“主公说得好,郭图之死,或许是个契机,可以令天下人看看,追随袁氏的下场,如何。”郭嘉道。
这话,隐隐之中藏着郭图的反击,恐怕是郭嘉为这郭氏子弟说的,唯一一句话了。
“奉孝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刘擎说罢,也收起笔,送给玄德的字,也已经写好,刘擎细品一番,觉得自己的字,较以前相比,真是进步了不少。新笔趣阁
待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刘擎突然有了兴致,便和蔡琰习起字来,夫妻之间,总是要共同成长,共同进步的嘛,比如刘擎,就可以教一些新的姿势,让夫妻生活变得更加和睦幸福。
几日下来,略有小成,刘擎大感满意。
“如今举国各处,皆有争端,不过大汉最危难的时期,已然渡过,江山犹固,社稷犹存,余下宵小,待本王孩子降生之后,便一战平之!”
说吧,刘擎念叨道:“扬州陈温,荆州刘表孙坚,益州刘焉张鲁,凉州韩遂,说来也巧,正好环中原之地一圈,不管什么蛮什么夷,此战过后,皆纳入我华夏之统!”
话音刚落,典韦入屋,呈上一卷书信。
“主公,汉中急报!”
刘擎结果战报,细细端详一番,得知汉中始末之后,不由得一阵无语。
看来,先前对张鲁的预判,错得很离谱。
也对,凭借自己这点小知识,想一言定论千年前的人物,无疑是太过儿戏了,若从历史看,张鲁割据汉中,与民无犯,汉中之地成了汉末所剩无多的太平之地,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可见张鲁治民,是有一手的。
曾有手下劝其进王,不过因为阎圃的劝说,张鲁放弃了,能在权势面前仍保持清醒的人,肯定是不简单的,单论这一点,张鲁比袁术和袁绍都拎得清。
“张鲁所为,着实出乎意料。”刘擎就着战报对众人道:“原汉中太守苏固,力主保境安民,不想卷入刘焉平益州之战,故而不奉刘焉之令,于是刘焉恼羞成怒,派别部司马张修与督义司马张鲁攻之,结果是苏固手中仅有区区数百郡兵,焉能守土?”
刘擎接着道:“张修大军杀入汉中,苏固虽逃,却也最终被杀,中间倒有个插曲,张修被杀,竟有多人要为其报仇,杀入张修军营,差点杀了张修,由此可见,这个苏固,倒是个好太守。”
“张鲁既与张修一路人,为何又杀张修?”荀彧不解。
“张修执掌汉中,便根据衙门户籍,开始抽丁纳粮,致使汉中百姓怨声载道,或许其中,有许多人,乃是五斗米教,最终张鲁对其行径无法容忍,故而杀之,不得不说,汉中百姓,可真是幸运呐,先有苏固,再有张鲁。”
“而后,他们又有了主公!”郭嘉不失时宜的一句捧上。
贼舒服。
会说话你就多说点。
“如今张宁代太守之职,如今汉中当地豪强杨氏,逃亡绵竹投靠刘焉,本王就说吧,士族做大,或有可取之处,当区别待之,这豪强,乃是真正的鱼肉百姓,乃社稷毒瘤,本王绝不容忍!”
荀彧问:“主公,那汉中太守之职,主公可有打算?”
“本王先不想这个,本王要问问刘焉,肯不肯交出杨氏,若是不肯,哼哼,马腾军的诸位,应该也到达汉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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