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报——”
冗长的呼号声响彻军营,就连正在大营等待攻城消息的袁术听了,都神经一紧。
难道这么快就破城了?不然为何那声音为何如此急迫与热切!
数名斥候纵马直接来到中军营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马。
“主公!主公,北面有骑兵来袭!大约数千!”
袁术一听,脑袋“嗡”的一声,竟短暂的落个空白。
“说清楚!是何人兵马?”杨弘接过话问道。
“最前面的,打着吕的旗号!”
吕?杨弘脑中飞速检索,吕姓将军,难道是袁绍的吕威璜将军?
“还有夏侯!”斥候接着道。
夏侯!杨弘眸子一缩,夏侯这个信,太具特点,这分明是曹操是部下,随后杨弘瞬间联想到了沛国战事,曹操是从沛国而来!
这支骑兵,并不是自己人,而是曹操军,那么打着“吕”字旗的将军,也就不言而喻了,离这里最近的吕姓将军,也只有梁国都尉吕布了。
可是无论是沛国还是梁国,这两地与庐江郡都隔着汝南郡和九江郡,路程亦需不少时日,袁公的兵马才来几日,即便是陆康派兵前去求援,此刻也没将消息带到吧。
杨弘哪里知道,陆康确实派了人四处求援,但没有想到垮郡求,如今来袭的骑兵,是自主前来的。
杨弘更不可能知道,让曹操和吕布来援陆康的命令出来时,袁术还在江夏赶路,还在向袁绍求原谅,求让庐江郡。
袁术回过神来,惊道:“是曹阿瞒,曹阿瞒为何来此!”
“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应敌之策,如今大军正在攻城,营中兵马不足,应速命纪灵将军回防大营,主公当南撤居巢,暂避其锋。”阎象连忙劝说。
袁术两手紧握,眉头紧皱,显然对此建议颇为抗拒。
“将士在浴血攻城,有敌来袭,本公岂能一走了之?”袁术说着,一把操起剑架上的佩剑,嚷道:“来人,为我戴甲!”
阎象连忙上前扶住袁术,将其引至主桉旁。
“主公万万不可,兵者厮杀,将者引领,谋者筹算,身为主公者,当保其身,全其志,若主公有个好歹,我等与众将士岂不白白送了这条性命,还请主公立即南撤,此地有我!”
“主公,阎主簿所言甚是!兵贵神速,请主公立即出发!”
“害!”袁术重叹一声,横眉冷视一眼桉上包在黑布中的玉玺,“你二人与我一道,暂避居巢!”
“传我军令,攻城将领,暂停攻城,有序南撤,纪灵将军率骑兵断后。”
舒县城头,经过半日厮杀,城头早已尸横遍地,血染土墙,烧火的架子被打翻,大铁锅翻过来扣在尸身上,火焰烧着了衣物,渐渐蔓延,然却无人顾及。
厮杀从未停歇,不时有袁军攀上城头,依然有许多袁军,还未跃上城头,便被刀枪相加,坠下城去。
陆康衣摆塞在腰带之中,一手持剑,警惕的盯着城头,他亲手击杀了两名袁军,皆十分凶险,脸上抹着一道敌人的血,不得不承认,自己年事已高,不适合这种场面。
“叮叮叮……”
一阵清脆的金鸣之声,突兀传来。
陆康眼睛一亮,自然知道这是敌军的退兵号令。
袁军撤了!
陆康第一念头不是喜悦,而是困惑。
为什么?袁军攻势顺利,半日已在争夺城头,若攻到傍晚,己方很可能伤亡惨重,乃是失守。
此一战,让陆康见识到了惯于征战的兵士,与他们这些郡兵的差距,原本以为怎么都能守个一两个月,谁曾想一日下来,袁军的悍勇便将陆康这种想法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
就在这种优势在握在情况下,为何突然撤兵了?
难道今日还是试探性进攻?
试探性进攻就这么勐?
陆康一时间思绪复杂,摸不着头脑。
没有丝毫犹豫,眺望城下,袁军潮水一般的撤去了,不过方向是向南,陆康本能的觉得不对,当即下城,骑马去了北城,在哪,可以隐约可见袁术大营。
……
吕布勒马在原地,战马无聊的用蹄子刨着地上发黄的杂草,像是无聊的等待。
吕布身侧,便是夏侯兄弟。
而不远的对面,有一队骑兵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些,自然就是袁术的骑兵。
荀正是临时受命,前来阻截骑兵的,瞧着对方旗帜,荀正表示没听说过这号人。
“吾乃代天子帐下大将荀正,尔等何人!”
吕布回忆了一下,表示没记起这个名字,袁术麾下,什么纪灵之流,他倒是听说过的。
既然是无名之辈,便也没有自报家门的必要,吕布一声不吭,自顾引马上前。
“吕都尉。”夏侯惇唤了一声,似乎有些担忧。
对方毕竟自称袁术麾下大将,而吕布,不过一介都尉,不过转念一想吕布的雄姿,应该有是有几分本事的。
荀正见对方无动于衷,不由得怒从中来,骂道:“汝乃何人,敢不回某话!”
吕布立于两军阵前,开口第一句便是:“叫纪灵前来受死!”
荀正一听,对方竟出口狂言,叫嚣纪灵将军,难道他不知道纪灵将军乃主公麾下第一大将么。
“猖狂小儿,看我斩你!”荀正喝道,拍马而上,长刀高举,在空中挥舞数圈,旋即斩向吕布,荀正身后一众骑兵,连连呼号。
“荀将军威武!”
“荀将军必胜!”
吕布怒目一瞪,手中方天画戟一紧。
两人行将交错,荀正盯着吕布那双凶相毕露的大眼,不由得一阵颤栗,忽见一道银芒掠过,荀正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啪嗒。”
一颗人头悄然落入伏地的杂草中,荀正的战马,驮着荀正的无头尸身,跑出老远,方才坠落。
敌阵吆喝,戛然而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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