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阵容,枪抢山路还行,入城杀王?张闿还没有这个胆子,所以刘擎分析,多半是陶谦授命。
刘擎对刘容笑道:“琅琊王,不如将王府钱帛粮食尽数交出,看他能绕过我等否?”
刘容:啊这,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渤海王!
听得刘擎这般说,张闿立刻改口:“爷爷改变主意了,给爷杀光!”
果然,一试就露馅,应该就是陶谦所派了。
只是刘擎不理解,到底是什么猪脑子,才会想出这样的馊主意。
是不是对万人敌有什么误解?刘擎,典韦,赵云,皆万人敌,难道要派三万人来刺杀?
显然,张闿带的人,不仅没有三万,连三千都没有,似乎,只有五六百人。
张闿一声令下,黄巾发起攻击。
室内长兵器不好施展,赵云弃枪用剑,面对砍来之刀,身形一挪,剑刃悄然摸向来者脖颈,轻轻一抹,血溅五步,再后退一步,避开一击,长剑前刺,穿喉而过,紧接着一脚踹飞那人,借势前攻,再度抹杀两人。
赵云杀人如舞,赏心悦目,时而伴随血花绽开,堪称杀人的艺术。
而右侧的典韦,则没有这般优雅了。
他手持双戟,这铁戟较一般刀剑都长,近距离搏杀,可谓的得天独厚,典韦战斗时,显然用力过猛,赵云绽开的那叫血花,而典韦戟下的,那是血浪,动不动断人手脚首级,大动脉断裂的血柱,滋滋的外涌,仅杀十人,典韦就将自己弄成了一位血人。
而出戟不止,流血不止,冲入堂中之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活不过数息。
一边赏心悦目,一边如火如荼,刘容看得惊呆了。
这两人,便是渤海王之将,就这杀敌气势,两人硬是挡住了所有冲入堂中之敌,难怪渤海王百战百胜了!
诸葛珪也是首次近距离观战,一时惊喝声连连,对郭嘉道:“渤海王不愧为世之雄主,麾下勇将,生猛如斯!”
立于堂口的张闿眉头紧皱,两眼瞪着一只大一只小,嗔怒的面相奇丑无比,望着宛若杀神般的两人,觉得事情似乎有些棘手。
渤海王未带军队入城,这是天赐良机,他把握住了,可眼前……张闿紧了紧手中刀刃,跃跃欲试,既然战力不如,那便一击必杀。
他先望了望典韦,只见其周身数丈之内,压根近身不得,他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将进入其攻击范围的敌人尽数碾碎,是物理意义的肢解碾碎。
于是张闿又望向赵云,和典韦大不相同,他身形灵巧,杀招凌厉,若是……张闿打定主意,唤了十来人,一拥而上杀向赵云,而自己则借着他们掩护,悄然跟随。
面对十数人围攻,赵云先退数步,挪腾出空间,以防不测,正此时,一旁的典韦却不干了。
凭什么你们都去攻击赵云,看不起谁呢!
于是,典韦见缝插针,突然窜入赵云与那十数人之间,铁戟猛然一撇,猝不及防之下,那十数人皆被这意外的一戟撇出重伤,或胸前开裂,或直接开膛皮肚,就连赵云,也被突如其来的典韦惊了一下。
“典韦,守好自己防线!”赵云提醒道。
然而此一击虽然过瘾,直接十杀暴走,却令右边的防线空了出来,黄巾趁势冲入堂中,杀向渤海王。
“无妨,给主公也过过瘾!”
听着典韦之言,刘擎一阵无语,眼瞅着黄巾军杀来,手中赤霄一紧,正欲出击,突然又被卞偲抱住了。
原来是冲过来的黄巾惊着了她。
刘擎提剑一挡,将攻势挡下,随后一脚踹出,将来人踹出一丈之远,那人如遭重击,当初吐血而亡。
“靠,本王还未用力,便倒下了!”刘擎吐槽一声,旋即脱离了卞偲,提着赤霄宝剑杀上。
“赤霄宝剑,许久为饮血了,今日便让你饮个痛快!”
言罢,刘擎一剑点出,来犯之敌见状连忙持刀格挡。
“叮”的一脆响,长刀应声而断,刘擎一剑,轻易断刀,没入黄巾胸膛,随后猛然抽出,带出一丝血线,自剑刃挥洒而出,而剑上,未沾染半点血渍。
瞧着主公也杀入场中,赵云放松无奈一笑,典韦这护卫当得,竟要主公自己杀敌。
瞧着渤海王杀入场中,诸葛珪突然拔剑而起,打算与刘擎并肩作战,刚出两步,便一把被郭嘉扯住袍子,差点摔倒。
“先生这是作甚!主公都已亲战,我等岂能袖手旁观。”诸葛珪惊道,他认为这种时刻,应该是不顾一切,与主公并肩杀敌的。
谁料郭嘉却笑了笑,拾了粒花生丢入嘴中,含糊其词道:“我等为主公效力,主公自当护我等周全。”
诸葛珪一听,这是什么歪理,岂有主公上阵杀敌,属下等着坐视之理?
诸葛珪还是想上,不料郭嘉又抓住了他,突然换了种语气:“杀敌并非汝之长项,莫要给主公添乱!”
这话,属实有些扎心了。
诸葛珪紧了紧剑,对着空气挥砍两下,于是望向场中。
只见渤海王已杀至与赵云典韦并肩,那场面,是黄巾上一人,刘擎就出剑杀一人,上一人,杀一人,如屠鸡一般。
三人并肩,数百黄巾未能越堂一步,门口处已经杀得尸堆如山,三人已经开始站在尸堆上杀人。
“渤海王与二将,真乃神力也,吾远不及!”诸葛珪现在清晰的认识到了郭嘉的嘲讽,并非嘲讽,而是陈述事实,自己上去,确实添乱吧。
面对尸山血海,三人似乎远未达到极限,屋外的张闿已经从嚣张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惊惧,然后,【贪生】特性开始作祟,双腿不由得开始后退起来。
张闿悄然后退十余步,再下令道:“撤,快撤!”
黄巾们早就战意全无,若不是外边人看不清堂内状况,恐怕早就不愿意冲杀了。
“杀人不成还想走?欺我军无人?”
典韦大喝一声,率先冲出堂口,面对张闿背影,典韦双戟并与左手,而右手赫然多出一枚飞戟,朝着张闿猛然飞去。
“噗呲”一声,清晰可闻,飞戟没入张闿后背,将其打飞在地。
张闿挣扎着爬起,两手艰难的向后伸了伸,可惜飞戟落点刁钻,张闿双手无论从哪个角度去抓,都无法抓到。
不由得大叹一口气:“为何如此!吾命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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