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珪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大书法家、隐士大能胡昭,大文学家、书法家、乐师蔡邕,大经学家荀爽……
吾儿何德何能啊!
诸葛珪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允允允,再推辞,可就不是人了。
他颤颤的跪下,向渤海王致以最高叩首礼,这波操作,是要将诸葛氏直接带飞啊。
大汉最重名望,出身无非门生故吏,和师道传承两种,诸葛氏在琅琊国或许还算得上望族,可在徐州,便不够看了。
诸葛氏祖上最阔的,不过是先汉时先祖诸葛丰做过司隶校尉,与汝颍之地,南阳帝乡的那些三公世家相比,相去甚远,至于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五世三公的弘农杨氏,更是给他们提鞋都不配。
可若是两位儿子能拜胡昭、蔡邕、荀爽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为师,那便是家族的一大步,他日师尊举荐,便是平步青云,若能抓住机遇,成为国之重臣,亦非不可能。
恍惚间,诸葛珪忽然觉得诸葛氏将要飞黄腾达了,二子说不定能达到先祖诸葛丰的高度。
刘擎若是知道诸葛珪所想,一定会狠狠的鄙夷一番。
即便没有渤海王扶持,即便你老人家英年早逝,即便诸葛氏背井离乡举族搬迁,寄人篱下,两位依然是人中龙凤,一人是吴国大将军,一人是蜀国丞相。新笔趣阁
达到先祖荣光,格局实在是小了。
“君贡请起!”刘擎连忙上前将之扶起,“既是大汉英才,本王自当尽心培养,本王说了,大汉的将来,总是要人来守护的。”
“大王或许是举手之劳,不过于诸葛氏而言,实乃再造之恩!诸葛氏愿全族追随大王!”诸葛珪说着,话音都有些发颤。
可惜,诸葛珪能力平平,不是属性者,估计他将所有的天赋,都点在了生孩子上。
将二子之事敲定,刘擎阳都之旅,便算大功告成。
为了大汉,属实操碎了心,不仅建学校,还要亲自招生,实在是辛苦。
下一站,便是琅琊国都开阳了。
刘擎在阳都宿了一夜,第二日,便安排人送两位诸葛后生前去魏郡,而前去开阳,刘擎索性带上了诸葛珪,一来以诸葛氏名望,在开阳更能说得上话,二来便是诸葛珪如今成了琅琊各方势力中的自己人,当有分歧发生的时候,这一点就很关键了。
经过两日行程,一行人到达开阳县,相比阳都县的随性,此行便变得郑重许多,刘擎是提前公开行程的,而在击败萧建之后,再堂而皇之的访问琅琊王,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渤海王这是要给刚嗣业的小琅琊王刘容站台。
望着开阳县外,旌旗避空,刘容亲自在此迎接,诸葛珪更无地自容起来。
刘容上前,招呼道:“渤海王大驾,总算到了,小王有礼了!”
刘擎招手回应,驾马上前,见着刘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面色苍白,弱不禁风,刘擎印象中与此状态最接近的,便是昔日颍川见到郭嘉去勾栏的时候。
“都是刘氏子弟,琅琊王客气了!”
“请入城一叙!”刘容一挥手,身后挪腾出一条通道。
刘擎率人跟上,一同入城,赵云兵马,留在了城外,而赵云则随刘擎一同入城。
两人入城,人群之中,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两人背影。
琅琊王府虽规格不错,但和刘擎位于渤海国的渤海王府一比,就相差较大了,同样是王,待遇是不一样的。刘擎的父亲,老渤海王,那是桓帝亲弟弟,自古父亲没了,便是长兄为父,桓帝对弟弟,也是没得说的,虽然期间有佞臣挑拨,但桓帝临终时,依旧为弟弟恢复了爵位。
渤海王府,也是犹为气派。
“一入琅琊国,便与琅琊相冲突,琅琊王不会怪本王多事吧?”刘擎笑着提起此事。
这件事,刘容求之不得,甚至恨不得弄权的萧建去死,如今萧氏被贬黜的下场,其实也已经很惨了,因为底层是十分艰难的,特别是从高位一落千丈来到底层的,那些曾经被踩在脚下的人,都会反过来踩你一脚,或很多脚,甚至直接将你如蝼蚁般碾死,也不时不可能。
这也是刘擎愿意与萧氏交易的原因,以萧氏的处境,多半是渐渐弱小,最后消失。
“萧氏”变“消逝”。
“哪里哪里,萧建异常跋扈,虽然于琅琊国有功,但其居功自傲,常不将小王放在眼中,对待国中各家,更是目空一切,小王也是万万没想到,他竟丧心病狂,对大王出手。”
对于渤海王,刘容是发自真心的推崇备至的,他的王,之是爵位。
而渤海王的“王”,那是权位。
“哈哈哈,那此事便就此揭过!本王害你丢了一相,便赔你一相,如何?”
刘容笑得有些僵硬,他哪里不知,渤海王这是要安插自己的人来做琅琊相,虽然用意讳莫如深,但是渤海王的为人,实在是过于磊落。
他为大汉东奔西走,何时为了自己的权势去做那些蝇营狗苟之事过?
为国戍边,御敌于外,这天下有几人能做到。
偏偏渤海王做到了。
这是刘氏荣光,汉室有如此宗亲,是复兴征兆。
“大王处置便可,反正琅琊国与我而言,仅是食邑尔。”刘容坦诚道,即便渤海王不安置自己人,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染指,通常是由刺史部举荐,朝廷下诏任命。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王府堂前。
“哈哈哈,好!愿以后的琅琊国,蒸蒸日上!”刘擎仰头一笑,率先步入王府大堂。
刘容当即命人摆宴,为渤海王接风,刘擎郭嘉典韦赵云,还有诸葛珪,一应成了座上宾。
王府之中,人头攒动,开始纷扰起来,王府家仆们都在讨论着这位贵客,渤海王呐,那可是传言故事,说书人口中的人物,其次出现最多的地方,便是榜文上。
一会封这个,一会封那个,次次都是昭告天下的。
众人都在忙碌,自然也不会顾及他人忙碌的背影,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突然摸至西侧门,这道门,是常年封闭的,里面既没有门吏,外边也没有守卫,此时,却突然洞开了。
一群手持刀刃之人,鱼贯而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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