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甫顿时不悦,瞎说什么大实话!
于是话锋一转,道:“待我出城看看,若真是渤海王驾临,自当大礼相迎,来人,备马!”
田甫出了城,打算往北走走,结果未走多远,便见着旌旗招展,正说渤海王的旗帜,当即送来一口气。
田甫迎上,当即下马叩首,以最高礼节以待,可不仅仅是因为渤海王位高权重,他芝麻小官,更说因为渤海王收拾了萧建,他给了莒县百姓,给了他这个父母官,一次新生的机会。
“下官田甫,恭迎渤海王驾临!”田甫一丝不苟的行礼。
刘擎在马上俯视田甫,问道:“田甫,你可知罪?”
田甫一听,顿时额间冒汗,回想一遍这几年所为,委实无有不当啊。
“下官不知。”
“萧建为祸乡里,你身为莒县父母官,可有同流合污?”
田甫急忙辩解:“大王明察,下官乃芝麻小官,所辖不过莒县一亩三分地,萧建乃是琅琊郡的大豪强,小官无力对抗,只能屈身迎合,不过,下官从未与之同流合污!”
说着,田甫突然将佩剑抽出,双手捧上,向刘擎举起,道:“大王若查到下官所言有假,可以此剑斩我头!”
见田甫如此决绝,刘擎觉得也算个人物,伸手一招,示意他起身,同时命人将萧建带了过来。
“田甫!你敢诈我,你不得好死!”萧建一见田甫,便咆哮着,似要吃人。
田甫只说是看了一眼萧建,并没有回应他,转而对刘擎道:“大王,下官已在府中设宴,为大王接风!”
刘擎戏谑得看了眼萧建,两人还有故事?
一行人回到莒县,入城的同时,典韦便命虎卫接管了城防,萧建被擒的消息已经在城中传开,所以典韦兵不血刃就掌控了莒县。
至于原先那些人,收缴了兵器,该回田地归田地,该做家仆做家仆,打哪来,回哪去,这些人,大部分都是萧氏的人。
田甫领着渤海王径直来到县府,一入门,便想起还有个大麻烦,令他大感头痛,甚至有些无措。
原来萧氏主母非但没走,反而待在了县府之堂等他,若是让那老妇人冲撞了渤海王,这可如何是好!
田甫低声告诉县丞,让他赶紧将萧氏主母弄走,然后对渤海王拱手道:“大王,请移步书房,下官有要事相告!”
刘擎说有心里准备的,糜竺有此安排,自然不会只是歇歇脚,琅琊国为萧建掌控,而萧建却不居治所开阳县,反而自居家乡莒县,而糜竺有这一手,足见糜氏对琅琊郡,影响不小。
换句话说,田甫能在莒县这等要地为官,却不做萧建的狗腿子,足见糜氏能量。
这种能量,结合糜氏身份,应该就是钞能力。
刘擎领着典韦与郭嘉,跟随田甫来到书房,一进入私密空间,田甫立马换了一副做派。
“大王,糜兄将我安插在莒县,便是等待除去萧建之日,今日,可将大王盼来了!”
对于这种套近乎的计俩,刘擎一眼就识破了,直言道:“除萧建,你出了什么力?”新笔趣阁
“大王以为,萧建为何夜袭大王?”
“自然说因为萧建蠢!”郭嘉接过话。
刘擎却是听出弦外之音了,感情是你撺掇的啊,萧建确实蠢,出兵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对手的么,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是因为了解敌人就能战胜敌人,而是知道打不过敌人,就不去招惹。
不作死,就不会死。
“糜竺有何计划?”刘擎开门见山问,明白人说话,轻松一些。
“以琅琊国为跳板,长则三年,短则一年,徐州必归于大王。”田甫说起这话,整个人面貌都不一样了,脸上有笑,眼里有光,充满希望,可见原先的唯唯诺诺,皆是在萧建治下的扮相。
想法不错,不过三年一年的,格局还是小了,三年我都整三州了。
“本王倒是想知道,这徐州如何会归于本王?该不是还要本王出兵吧?”
“既要徐州,兵马自然不能少。”
郭嘉笑了笑,道:“大王若现在出兵,长则半年,短则三月,徐州必为大王所得!”
田甫也冲郭嘉作了揖,回道:“此言非虚,以大王实力,想必眼下徐州已无人是大王敌手,不过以兵马占之,与徐州归心,岂可同日而语。”
想得还挺周到,至少可以看出,糜氏是真诚邀请渤海王入主徐州的,难以置信的是,糜竺做这一切的目的,竟然是要将妹妹嫁给刘擎。
这投资眼光和策略,只能说:绝绝子!
若是没有刘擎,事情发展下去,曹操成了徐州之敌,而刘备,成了糜竺天使投资的对象,不得不说,无论哪条时间线,糜竺都很会投,也很会嫁妹妹,至少嫁给刘擎,她永远不需要投井。
因为刘擎,遗憾的事情又少了不是。
对于田甫所言,刘擎虽然认可其想法,却不认可其做法,制定策略,无论是战略层面的,还是战术层面的,刘擎都有专业团队,比糜竺之流,肯定是要强的。
刘擎直言道:“糜竺心意,本王心领了,不过本王既然要入徐州,自然得依照本王的意志来,糜氏所要做的,便是满足本王一应所需,满足的越多,功劳便越大,他日论功行赏,得到的也便越多,糜竺是个精明的商人,他会明白本王之意的。”
刘擎入徐州,几乎就是临时起意,真正的目的,其实渣渣的——以徐州之钱粮,支援青州之民生恢复。
虽说自己的方式,会十分柔和,但本质上,以徐州供养青州百万降兵,并无不同。
曹贼竟是我自己!
不过,徐州有付出,必然会有回报,时间会证明的。
“大王,眼下萧建已被擒获,大王欲如何处置此人?”
刘擎突然望向典韦,典韦会意,大剌剌的回道:“如此败类,打杀了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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