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加反叛,狗加守护,另外两大出道是牛加,猪加,这个夫余取名,真有意思。
原本想着夫余王到底是一国,谈起来会比较周旋,不如,反叛的马加松尔加倒是帮了自己一把。
到了狗加领地,双方人马会晤,刘擎打量着发须皆花白的尉仇台,应该年事已高,不过看起来气色很不错,不似重兵的样子。
交流虽然麻烦,但也算顺畅,夫余王知道刘擎乃是大汉渤海王之后,便消除了戒备,他还是打心底亲汉的。
说起马加反叛这件事,尉仇台老脸一红,显得极为为难。
原来,所谓重兵,是尉仇台装的,就是为了引出松尔加反叛,求锤得锤,松尔加真的反叛了,而且把尉仇台锤的稀烂,根据刘虞介绍,四出道常备兵马不过两千人,而夫余王有近万的王国守卫,如此悬殊的对比,尉仇台却被锤的逃出王都濊城。
刘擎觉得麻了。
话说回来,这些兵马真是简陋啊,原本刘擎以为北方之地,多有骑兵,但夫余国的骑兵,基本上是马加掌管,刘擎很好奇,是不是所有的狗,都是狗加掌管的,是否牛加猪加皆是如此?
就离了个大谱。
另外出乎刘擎意料的是,尉仇台对刘擎的热情,原是汉安帝时期,身为夫余王子的尉仇台,就曾前去雒阳向陛下进贡,安帝还赐予尉仇台印绶,可以说,尉仇台对大汉一直是魂牵梦萦,后来因为动乱,夫余渐渐走向封闭,才断了联络。
就好比舔了很久的女神,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同时,令尉仇台震撼不已的便是刘擎率领的兵马,以及乌桓王丘力居的恭从,在尉仇台眼中,乌桓的实力,强出夫余不少。
所到之处,不管多么强大的鲜卑乌桓,都屈尊投效,这便是天朝上兵么!
与尉仇台的谈判可谓顺利到了极点,双方达成共识,刘擎助其夺回濊城,并消灭马加,而夫余国由归附变为加入,从此以后,凡夫余国土国民,皆是汉土汉民,夫余国照例称国,尉仇台照例为王,尉仇台子嗣,有继承权。
夫余国之军事与行政权力,交给大汉执掌,目下由幽州代管。
伴随着文书形成,印契加持,两王两手相握,刘擎走出了历史的一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尉仇台再度起兵,带着王国卫兵残部与狗加兵马,杀回濊城,刘擎则率军紧随其后。
双方在濊城南面对峙。
“主公,松尔加有本部骑兵约三千,如今又收编新募了近五千士兵,用以前线消耗,此战,可命子龙绕道西面,直击其后,诛杀松尔加之后,前军面对夫余王,应该会临阵倒戈。”
“就按公台部署行事!若需兵马,本王亦听命差遣。”
“主公说笑了,夫余兵卒,乃与黄巾流民同列,纵是有数万大军,子龙对付也绰绰有余,何劳主公出手!”
“嗬嗬,子龙,此战以诛杀松尔加为第一目标,他死的越快,死伤便越少。”
赵云一拱手,领命而去。
前军之中,尉仇台正在与松尔加进行着友善的战前交流。
“倒真是出乎意料,你特么的竟然敢回来!你不会以为,多了一条狗腿子,就能胜我吧。”
“哼哼,这是本王给你的惊喜,松尔加,你这畜生,本王对你恩义并重,你却趁本王病重之时,举兵反叛,攻击濊城,致使无数夫余子民身死,你这罪人,今日就要你偿命!”
“夫余王位,谁强谁做,你个老不死的一把年纪了,还不去死,还要娶幼妻,我若是畜生生的,你便是禽兽不如!”松尔加丝毫不客气的问候道。
“你攻击濊城,杀害子民,你才禽兽不如!”
“老不死的东西,今天便是你是死期!”
“……”
刘擎问一旁的向导,“翻译翻译,他们喊什么呢?这么激动。”
翻译显然没有听全,二人语速太快了,只好硬着头皮回道:“说什么特么的惊喜……还骂主公你是狗腿子。”
说完,向导就地跪匐下去,嘴里嚷嚷:“大王饶命,草民不是有意的。”
刘擎眉头一皱,狗腿子?
应该骂的是狗加吧,你怎么把锅甩本王头上来了。
“嗬嗬,骂的好,再骂一会,子龙该到位了!”
赵云一马平川的行进,此地多为耕地,而且尚未翻耕,战马如履平地。
对峙中的松尔加依旧与尉仇台口吐芬芳,殊不知一支兵马正向他快速靠近,到他发现赵云之时,赵云已经发起了最强一波的冲锋。
望着铁蹄滚滚而来,松尔加先是一愣,觉得好生奇怪,这尉仇台何时有了骑兵?马匹不都是自己掌管的吗?
于是冲尉仇台骂道:“你这畜生,你竟然坏祖宗规矩,圈养马匹!”
尉仇台也被骂的一脸懵逼,我什么时候养马了?这反贼竟然还无中生有污蔑自己!
“你这该死的反贼马夫,坏祖宗规矩的是你!”
松尔加却没有心思再回应,而是如临大敌,当即命属下骑兵发起冲锋,对攻赵云。
望着那些装备简陋的骑兵,不少人连马鞍都没有,这样的“骑兵”,令赵云有些烦,这样的战斗,注定了几近屠杀。
“唉,开疆拓土,哪有不流血的!”
赵云喃喃一声么,旋即暴喝出一声:“杀!”
长枪前引,只穿一人心窝,拿下第一滴血,其后将士齐声高喝:“杀!杀!杀!”
等松尔加看清楚时,顿时面露惊惧,这……这不是尉仇台的骑兵,这是那些大汉的、鲜卑的、乌桓的骑兵!
在他眼里,骑兵只有两种,擅骑擅战的,滥竽充数的。
大汉鲜卑乌桓的骑兵,是前者,而他自己统领的骑兵,便是后者,可即便是滥竽充数的,对战尉仇台也绰绰有余了。
可眼下来犯的骑兵,竟是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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